即使怨声载道也要坚持这麽做的袁风只是希望他带出的士兵不会让自己失望,即使是一个眼神也能让人骄傲。
脱下衣服,李先站到镜子前。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虽不至於面如枯槁,但是眼睛深处游弋著已经化脓变毒的伤。
头时不时发昏,也许是电鞭留下的後遗症。体内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结痂的伤口痒痒的,让他生出被人不完全占有的错觉。
这具身体在高强度的训练中得不到休息还必须打破极限地生存下去。日积月累的困顿和变本加厉的折磨以及一次比一次深重却总会消失不见的屈辱,老是化作深夜里的噩梦,像疯癫的母亲一样将他裹在怀里唱著恐怖的歌。
找来一件磨损得几近透明的衣服当作睡衣套在身上,然後掏出两颗退烧药,本想和安眠药混著吃,但觉得没必要,不管睡眠怎麽深那些梦总会撬开保护层。
只是睡到半夜听到一些奇怪的响声,想醒却又醒不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不远处坐著个模糊的人影。那个人影像是缠著他不放的鬼又像是带著他脱离苦海的神,正邪不分。
渐渐他分辨出聒噪在耳边的声响似乎与金属有关,不过浑浑噩噩的自己下一秒便被一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