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风一脸震惊,显然还没想明白‘流产’那两个字,医生见他没有反应,不禁冷笑起来:“是不是他怎样都无所谓?就算被别人欺辱,就算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他对你来说究竟算什麽?有没有比一粒灰尘更好一点?!”
杯子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队长的眉毛前所未有地纠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敢说你没有胡编半个字?!”
李先躺在冰冷的石块间,觉得身体渐渐化作一堆没有感觉的废墟。
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似乎五官也随之稀释。
他回想著自己的一生,这一生在他进行摩挲之时已然凋零。重要的不重要的,都望尘莫及,不再属於他的掌心。
他在教父那谋得一职,从而碰见夺去他父亲性命的杀手。那个飞扬跋扈的男人像待宰羔羊般落入霍顿手中。不知为什麽,他不想看著他死,於是研究出一种药,然而对方却不削一顾。
他现在还记得男人冷笑的样子,带著不可折辱的威风。他说,我宁可永远被霍顿踩在脚下,也不会在床上取悦於他。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做不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