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叔父之命,下有与吴梦如的夫妻之实,袂阙似乎是娶定吴梦如了!
吴家主偷偷地向袂阙的叔父递去一个眼神。
他们两家联合,袂阙是娶定吴梦如了,等袂阙一死,再将凤栖梧赶走,赶走不容易,直接让她意外而死更简单,那时候,他们两家便平分袂阙的家产。
这时候,一直未曾说话的凤栖梧突然掀开了盖头,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但冷意十足的脸来。
她的这一举动,让周遭一阵唏嘘。
哪有堂还未拜就自行掀开盖头的道理,简直伤风败俗。
凤栖梧不理会众人的眼光,走到了袂阙的身边,直视那吴家主。
冷冷道:“吴家主,你家梦如,当真与袂阙私定终身,而且已经身怀六甲,而且,你敢保证你腹中的孩儿就是袂阙的?”
吴梦如擦擦眼泪,一扬下巴,有些骄傲地道:“我和表哥乃是青梅竹马,他应允过要娶我,这腹中的孩儿必定便是他的,而你,凤栖梧你为何要在我们之中横插一杠,就算表哥怜你乃是下堂妇之身,下半辈子孤苦无依,将你娶进门,她最多就只能是个侧室!我才是正室!”
凤栖梧冷冷一勾唇,突地,对外面的人道:“来人,将我的陪嫁抬出来!”
众人皆是侧目,不知道凤栖梧要作甚,只得面面相觑。
很快,便有彪悍的壮士,抬着一物到了喜堂之外。
顿时,惊起一片惊叹之声。
凤栖梧那所谓的陪嫁,竟然是一头小木驴,就是那将她的庶母王莲花折磨致死的小木驴!
喜堂之上,竟然抬上了这么一个不祥之物,而且还是新娘的陪嫁?
凤栖梧的陪嫁,竟然是一头小木驴!
吴梦如到底还是胆小,待看到那小木驴的时候,脸都吓白了!她自然是看到过王莲花坐上木驴之时凄惨的模样!
而那吴家主的脸色也是一下子就变了。
“凤栖梧,你抬这东西进来作甚!”
凤栖梧不理会吴家主的质问,握了一下袂阙的手,让他放心,便走向了那木驴,即使是如此凶残的一个刑具摆在面前,她也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惧怕,面不改色地摸摸那木驴。
转而对着众多的宾客道:“在座的,锦州的父老乡亲,还有三大宗门和各位修炼同道中人,今日乃是我与袂阙的大婚之日,本来不该将这东西摆上喜堂,但某些人得寸进尺,便由不得我了!”
她声声冷凝,就算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袂阙也能从语气之中听出她的决绝和愤怒。
她转身对那吴梦如,一字一句地道:“吴梦如小姐,你敢对天发誓吗?你敢说你方才说的话都句句属实吗?”
吴梦如在凤栖梧那迫人的气势之下,早已经心中发虚了,看见吴家主在身边,顿时有了些许底气,道:“我自然是敢保证!”
“好!”凤栖梧勾唇,“你可敢对天发誓,若是你方才所说之事,包括你和袂阙相好,包括你怀孕,包括那孩子是袂阙的,这三件事情其中一件有假,你便自愿上这小木驴!”
上小木驴!
众人听此都脸色骇然了!
这可是要命的大刑啊!
上了木驴的女人,完完全全被毁了!
凤栖梧到底是存了个什么心思,竟然要别人在这喜堂见红!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
按常理,她就算是再愤怒,也得等这婚礼之后再来计较,哪有这般做法的?
白莲花和欧武臣笑而不语。
凤栖梧可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这婚礼之上见红,也只能她能做出来!
那吴梦如哪里敢,当即脸色便是一片惨白,凤苍穹和袂阙都沉默不语,这般做法虽然狠毒,但也无可奈何了。
那吴梦如心中有鬼,自然是不敢上木驴的。
此时这样了结了,倒也好了。
吴梦如不敢说话了,那吴家主却是突然开口了,“此乃长辈商议之事,你这妇人有何插嘴的权力!哼,现在便就是一副嫉妒之态,不知道婚后更是如何,你这般的妇人,当真是该好好地教训一番,才知道什么是夫为天!”
那袂阙的叔父也说话了,冷冷地呵斥道:“你连我即墨家族的门都还未入你有什么资格说话,快快退下,别耽误了袂阙和梦如的婚事!”
吴梦如有了两大长辈的撑腰,顿时又底气十足了,悄悄地对凤栖梧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围观的群众也窃窃私语,无非是议论着凤栖梧的狠毒,还没过门,就敢这么对当家主母了,若是进门了还了得!
就算千夫所指,凤栖梧也不见任何退缩,袂阙自然也是听到那些流言的,不由得将凤栖梧拉住,往自己身后藏去。
这种事情,便应该是由她这做相公的来挡,哪有让女人出面的。
叔父和吴家对他咄咄相逼,这恶人,他是当定了!
但不见凤栖梧有半点退缩,握握袂阙的手,悄声在他耳边道:“我既然要嫁给你,所有的事情,我自当承担一半。”
她指挥着人将那小木驴直接抬进了喜堂之中,对着那吴梦如道:“你若是发誓,我马上便让出位置来,让你成婚,若是你不敢发誓,那么,请出去!”
吴梦如瞪了她一眼,尖酸道:“我有了表哥的孩子,我便就应该嫁给她,而你不过就是个不干不净的下堂妇,睿王不要的女人,你凭什么命令我!”
说到这话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在座的南幽王蔺睿。
而蔺睿则是摇头苦笑,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