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笙越来越感觉到他们之间饿距离太近,她浑身都感觉到不舒服,云瑾笙微微推开一步,但是黎融墨哪里肯让,又是向前进了一步,云瑾笙微恼,伸手欲推开黎融墨,可是黎融墨的手臂用力扯着云瑾笙拿着匕首的手狠狠刺进自己的腹部,面上却是一片风轻云淡,让人看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瑾笙清晰地感受到那匕首插进他身体里的声音,她心里刹那间慌乱不堪,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看着黎融墨,手心冰凉。
黎融墨突然抱紧云瑾笙,那腹部插着的匕首又是深了几分,他轻笑着覆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你问过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吗?”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云瑾笙甚至能够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
云瑾笙空白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闪而过的画面,那是自己握住了谁的手,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好多血、好多血……是谁的手?谁的?为什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众人见他们二人突然抱在一起,心中只觉惊异,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形势大逆转了呢?但是很快地所有人都注意到地上不断滴下的鲜血,柳慕语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那血……
林安风跟寒松已经冲到了他们二人身边,他知道那血一定是黎融墨的,因为黎融墨不会允许云瑾笙在他的面前受伤。云瑾笙微微用力推开黎融墨,向下看去,那把匕首牢牢地插在黎融墨的腹部,鲜血不断地流下,墨色的衣衫掩饰了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但是那暗色的印记已经晕湿了一大片,连日来的日夜不眠,再加上刚刚一番激烈的打斗,让黎融墨耗尽了体力。
寒松扶起黎融墨,看向云瑾笙的眼睛里带着责备,“瑾笙公主,你知道王爷为了早日来见你,已经多长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吗?你竟然能对他下手。”
黎融墨撑起自己的意志,冷声喝到:“寒松,闭嘴!”
寒松只能愤愤地看着云瑾笙,也不敢再说话,林安风只是盯着那把匕首并没有说话,那把匕首是她临走的时候,自己送给她防身用的,没想到现在这把匕首却是插进了黎融墨的身体里。
柳慕语也已经跑了过来,惊疑地看向云瑾笙,“瑾笙,你究竟怎么了?他是黎融墨啊,你不记得了吗?他是你的未婚夫啊,你怎么又跟舒子羽成亲了呢?”黎融墨好不容易带着他们顺利走出了那阵法进了缪水族,谁知道一打听,瑾笙竟然已经跟舒子羽成亲了,黎融墨怎么可能不恼。
云瑾笙仿若充耳不闻,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那双沾了鲜血的手,顾斓雪跟司徒静脸色剧变,未婚夫?怎么会这样?
舒子羽走到云瑾笙的旁边,用自己的衣袖擦净了云瑾笙手上的血迹,然后柔柔地握了握云瑾笙的手,“没关系的,别怕。”随即又对寒松说到:“他现在需要休养,你们跟我来吧。”
寒松狠狠地看着舒子羽,舒子羽轻笑,“放心,我保证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去伤害他。”
林安风拍了拍寒松的肩膀,“放心,还有我们呢。”
舒子羽把他们带到了最近的一间房间,寒松小心翼翼地把黎融墨放在床上,那把匕首仍然插在黎融墨的腹部,鲜血还在不断的渗出。
“现在要帮摄政王把匕首给拔出来,要注意一点,拔不好的话,血会越流愈多的,伤到哪里就麻烦了。”林安风对寒松道。
寒松点点头,手刚伸向那匕首,却是被黎融墨阻止,他看向在人群最后站着的云瑾笙,“你来帮我拔。”
云瑾笙慢慢走到黎融墨的身边,一双素手握上去,刚刚她就是用这双手把匕首刺进他身体里的,现在又要用这双手帮他拔出来。黎融墨抬手握上云瑾笙的手,“别紧张,你可以的,你或许已经忘记了,但是你以前是一名出色的大夫,这点小事难不倒你的。”
随即,黎融墨放开云瑾笙的手,“好了,拔吧。”
云瑾笙定了定神,在动手的那一瞬间,她仿佛本能地知道该怎么拔才最好,难道这就是身为一个大夫的本性,那沾了鲜血的匕首被放在一旁的桌上,林安风只是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侍女端上药正欲为黎融墨包扎,可是黎融墨依旧看向床边的云瑾笙,“你来。”
见云瑾笙不动,黎融墨嘴角浮起虚弱的笑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么。”
柳慕语眼睛一转,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粉、白布递到云瑾笙的面前,“是啊,以前摄政王受伤的时候,也是你为他包扎的啊,你可能忘记了,摄政王殿下有一个怪毛病,除了你之外他不让任何人碰的,如果你不为他上药、包扎的话,他就只能流血死掉了。”
柳慕语把药塞到云瑾笙的手中,“去吧。”
云瑾笙看了一眼床上一直盯着她看的黎融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叹了一口气,云瑾笙坐在黎融墨的床边为他上了药,也以熟练的手法包扎好了,如果不是经过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上药、包扎这样的事情还挺熟练的。
那药粉中有麻醉的成分,黎融墨也因为连日来的疲惫很快地昏睡过去,舒子羽拍拍云瑾笙的肩膀,“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请司徒映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