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不答,他仍自沉浸在那虚妄的悲欢离合之中,想着贺君倾其人,横竖觉得那便也是个负心薄幸的登徒子。
被人不由分说地抱起,径直往寝殿行去,萧策只眯眼看他,冷着脸不说话。
贺君倾何等通透之人,双眼在他面上与书上打了个转,一手将他抱在怀中,一手取了那话本来看,目下十行,不片刻便笑出了声,扔了书来吻他。
“就为了这个?臣连命都是王上的,哪还敢有别的心思,嗯?”
萧策撇开脸,双脚踢了踢他,挣下了地,一整衣袍,出得门去,又是那个端方矜贵的少年君王。
“哦?原来只是不敢。”
前方宫人跪拜相迎,贺君倾忍着笑,跟在他身后,在无人看得见的角落伸手摸他的腰,于他耳边温柔耳语:“若臣真有一日要离王上而去,王上便杀了臣,臣一定……心甘情愿。”
彼时,没有生离,没有死别,最好的年华里,他们正相爱。
犹未知——其命多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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