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这夜晚荒无人烟又妖兽肆行的森林中有些害怕, 不自觉搭起话来。
“嗯?怕了?”只见白憬然张开双眸,扫来。
“我!”
宛沭繁似是被白憬然一语戳中,刚要发火, 便看到那人像是穿透人心的目光,瞬间蔫了下来, 将脸贴在腿上只露出一双底气不足的双眸, 蜷缩成一团, 很是低气压。
“嘁......才没有呢......”
对于这样的宛沭繁,白憬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会安慰人,宛沭繁心中的害怕她也无法理解,不过她也是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作弄宛沭繁了。
话说人不安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她仔细的回想这脑中的记忆, 这么想起来,她失落的时候应该是失去心脏的时候吧……
那时师父像是安慰她似的将自己拥入怀中。
这算是安慰吗?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当时确实感觉到一丝温暖的感觉,很怪就是了。
差不多找到方法的她,准备实践一下,虽然对象是宛沭繁,但也好过没有,算是她了解人心的一步了。
只见她忽然张开双臂,“要我抱你吗?”
宛沭繁看着忽然变样子的白憬然格外的恶寒,这家伙不会被附身了吧!
“哈?”
“你不是害怕吗?”她保持着张开双璧的姿势,有些不解,“所以我在安慰你,来,进来吧。”
“我才不要啊!”宛沭繁轻哼一声,“你这是被打傻了?再说了,就算我害怕,也不至于到要进你这讨厌鬼怀抱的程度啊。”
她将头撇向一旁,格外的不屑,但不知为何耳根有些微红,双手下意识攥了攥裙角。
嗯......
难道方式不对?
白憬然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放下,看着此时好像在生气的宛沭繁颇为不解。
人心真难懂......
“风锦哥哥怎么还不来啊……”
白憬然扫了眼蜷缩成一团的宛沭繁,“再等会吧。”
为了挡住气味和巨型灵鱼的突然袭击,她特意用巨大的石块挡住洞口,只露出一个小口,除了抵挡,还能让来救助的人察觉不对,发现躲在这里的她们。
宛沭繁感觉很不开心,面上没了以往的笑容和骄横,一直将头埋着。
她本是不想搭理宛沭繁的,但看她那么不对劲还是开了口。
“宛沭繁。”
“怎么了……”
“你不会死的。”
“哈?”她一脸震惊,“怎么说话呢,我才不会死啊!”
“不。”她摇外认真,“我是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面对白憬然坚定的眼神,她下意识避开目光,“唔......”
“嗯.....我们一起出去。”
白憬然倒是没有害怕这一说,但看到宛沭繁没那么沉闷她也很满意了。
毕竟这样沉闷的宛沭繁并不是真正的她,不是那个气的满脸通红的宛沭繁,这样就没意思了。
“轰隆隆”“轰隆隆”
忽然,二人感觉自己头顶,甚至连脚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白憬然双眉紧皱下意识贴紧石壁。
就在这时,石洞外忽然传出一阵如同鬼魅般熟悉的嘶吼声。
“白憬然......”
听到宛沭繁的呼唤下意识看去,发现那原本就已经有些撑不住的她此时已经泪眼婆娑,就在此时,外面嗅到二人气息的灵鱼已经发狂,不停的撞击着被挡住的石洞。
耳边剧烈的震动声刺激着宛沭繁的神经,终究是小孩子,遇到这种局面第一反应蹲下来躲在角落里。
见状,白憬然不禁皱起眉,而就在此时,洞口的石块忽然松动,接着一声巨响,石块逐一被撞开,冲力巨大,几乎是直奔二人而来,白憬然第一反应将蹲在墙角的宛沭繁护在身下,不少石块打在身上,激起巨痛感。
宛沭繁没感觉到任何痛楚,便急忙睁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白憬然咬着牙,痛苦的样子。
“白憬然!”
“叫什么叫,死不了。”
她抽出腰间的剑,反手将那些飞来的石块斩碎。
顿时扬起漫天的灰尘,她冷漠的看着洞外长着嘴,散发着臭气的灵鱼,只见她眼神坚定几分,握紧手中的剑正欲上前一搏,忽然那堵在洞口的大嘴往后退去。
怎么走了?
正当她疑惑时,忽然一人的声音传来。
“你想对我徒弟做什么啊!”
接着,洞口的灵鱼的嘶吼声不知为何小了起来,月光也投进,洞口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师父?”
白憬然淡然的看着来者,竟是那半年不见的师父,白鹭。
“你们没事吧。”
白鹭走进来,上下打量打量白憬然,继而看到她从袖口里渗出来的血迹,当下便急了,“你这怎么回事?”
“没,不小心伤到了。”
“哎呦!这怎么行,快给为师灌几瓶疗伤药!”
白鹭一股脑拿出十来瓶药,说着就要往白憬然嘴里灌。
“一颗就够了,师父。”
对于这一幕,白憬然表示很常见。
毕竟白憬然是白鹭从小抱在怀里的宝贝,哪怕受一点伤都得心疼半天。
等白憬然吃了药,她这才看到一旁的宛沭繁,爱徒心切的她当然也很爱护挚友的徒弟,正准备拿丹药灌人时,宛沭繁忽然摆摆手。
“我没受伤的......”
“那就好!”
白鹭满意的点点头。
“师父那鱼呢?”
“哦,那条小杂鱼被为师扔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