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投向河岸。两旁的建筑经过树木行人的映衬,显得更加典雅。
常绿树木此刻变成了深绿,枝桠刚刚的耸上天空,遮住河岸的一角。
莫辞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跟在身后的伙伴。隔着远远的距离,挥动手臂,身形高大的莫里森很快的跑过来,眼睛里装盛着和河流一般的水波,含着的笑容掺杂着缕缕阳光,看上去十分真诚。
“莫?”温和的声音让莫辞不经意微笑,和莫里森并肩行走着,继续探讨着方才的话题。
这条街离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两个人步行回家,走到半路,觉得体力跟不上了。
抱歉的看了莫里森一眼,莫辞喘了口气,和莫里森走进河畔建筑群的一所教堂里,在木椅上稍作歇息。
哥特式的建筑搭配着彩色玻璃窗,古朴的青色墙面,穹顶巨大的壁画装饰得教堂更加恢弘圣洁。
周六的时候,教堂里熙熙攘攘,人们安静地坐在里面听布道,时不时合唱一番。莫辞和莫里森顺着人流坐到椅子上,听着神职人员肃穆的声音,听了一会儿传道。
体力渐渐恢复,布道快要结束的时候,莫辞和莫里森从后排偷偷溜出去,却发现教堂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铅灰色的乌云覆盖住太阳,将原先灿烂的阳光遮挡在身后,毛毛的细雨密密麻麻的下着,飘到建筑物上,远看街道上的行人,撑着雨伞在雨中行走。
天色渐晚。
所幸莫辞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带了雨伞,这时候刚好派上用场,向两手空空的莫里森挑了挑眉,露出整洁的牙齿,莫辞从背包里拿出雨具,撑开蓝色的雨伞,踏着雨水走出长长的走廊,“莫里森,走吧。”
轻快的语调伴着微微上扬的嘴角,莫里森看着在雨中站定的莫辞,雨雾朦脓中不甚清晰的面庞十分柔和,就像静谧的夜里的皎洁月光,神秘而恬静。
“好,我来撑伞。”莫里森从雨中走过,接过莫辞手中的蓝色雨伞,高高的举在头顶,右手搭上比他矮上一个半头的莫辞。
接下来的路程不算太远。
两个人走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黄昏了。这场不大的细雨在半路上就停了,夕阳的余光透过显得轻薄的云层,洒在路旁的树上。深秋的时候,变得金黄的叶子沾着雨滴,打着旋儿飘落在地面,空气里传来阵阵凉意。
f国的天气总是喜怒无常,这是来到这里已有一年的莫辞深有体会的。
和莫里森挥手作别,莫辞走向左边的巷子,穿过一大片的花丛,回到家里。
打开电视机,围上围裙。莫辞极为熟络的敲开一个j-i蛋,放入已经滚烫的锅里,手腕运力,翻炒着今夜的晚餐。
笑声从电视机里传来,厨房里开水翻涌的声音盖过了电视机的喧闹,莫辞赶紧关掉火,拔下电热水壶的c-h-a座,将开水小心的倒进开水瓶里。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阵香气从厨房里传出来,莫辞解开围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碗开始吃饭。坐在电视机前面,收看每天都要看的笑话节目,八点整,节目开始了,富有节奏的开场音乐响起来,热腾腾的面条呗莫辞放倒嘴边。
金灿灿的颜色搭配着什锦蔬菜,显得营养美味。但是从买面粉到合面、擀面、烹饪,这一系列复杂的程序繁琐而无趣,在这个快节奏的国家里,人们不会为了吃而浪费过多的时间。真正懂得美食的的人,不算太多。
相对于c国的生活,在f国他更自由自在,多余的时间除了研究厨艺,莫辞想不到要拿来做什么。在这种宽松的氛围下,对于自己的胃,莫辞向来不会亏待的。
银屏渐渐黑了下去,屋子里越来越静,莫辞换了个频道,伸了伸僵硬的四肢,一个硬硬的东西搁着脖子,十分难受。从沙发上站起来,莫辞摸着脖子,扭了扭同样僵硬的脑袋,冰凉的东西贴在手背上,莫辞微微一愣。摸到那个硬东西,松开掌心去看。
翠色的玉观音静静地躺在手心里,在电视机色彩不一的光线反s,he着润泽的光,莫辞一阵恍惚,想起当初送给他玉观音的那个人。
已经……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联络了吧。
44、cer3
垂下眼帘,手里的玉块越来越烫,以手心为圆点,热度一波一波的传导在手掌,手臂,乃至全身。电视机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吓得莫辞一一抖,险些将手掌心里的玉观音摔到地上。
踉跄的握住翠色的物件,笑声过后是长长地寂静,客厅里的灯光盖在深灰色的沙发上,使整个房间抽离出黑暗,蒙上光晕似地一抹白。
声音仿佛与空气隔离开来,湮灭在真空里。莫辞顺着刚才的姿势,慢慢滑坐在沙发上,手里摊放着的玉观音将他带入一段许久没有接触的记忆。
那样一个人,会在自己心灰意冷,意志消颓的时候,笨拙的安慰自己。不似莫里森如水般的温和渗透,干巴巴的嗓音在听完自己长篇的抱怨之后,从话筒那边冒出来,没有任何修饰的句子,甚至是一成不变的语调,却能让莫辞乱成麻线的糟糕心情奇迹般的转好。
脑中的画面定格在当初两人,在狭窄的街道上和小混混对抗,并肩作战的坚毅面庞上,比夜幕还要黑的眼睛里反s,he着萤弱的灯光,穿破黑暗,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小混混。美食大赛前的沉声鼓励,赛场上气定神闲的c,ao刀烹煮,对高中同学的公正处理,没有丝毫偏袒,再到病床上的担心发怒。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