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城来陪床,他们现在说话的氛围特别古怪,陆斐然觉得更像是老朋友,双方都特别平静,各自深藏着情绪。
邵城说:“这次等你病好起来,我们再去爬山,你不是说还想去一次吗?”
陆斐然颔首:“是挺想再去一次的,等病好了我就去。”
说着说着,陆斐然感觉身体有点难受,这是常有的事,说不定忍忍这阵就过去了,他虚弱地对邵城说:“我想喝杯水,帮我倒杯水好吗?”
邵城立即去倒水。
但疼痛却愈演愈烈,邵城抖着手把放在枕头下的戒指拿出来,紧紧地握在掌心,贴着心口深呼吸,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身体里像是有一只野兽在四处撕咬,湮灭的巨潮自身体深处猛地涌出。
“砰。”
玻璃杯摔在地上。
邵城扑到床头,按了呼叫铃。
邵城追着他的担架车,发着抖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陆斐然、陆斐然、陆斐然……”
陆斐然觉得他这么慌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