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董佳琳倒在了血泊里……
冷幽茹勃然变色:“玲珑!你……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水玲珑一点儿也不为所动:“母妃,你千万别被她的诡计给骗了!她一定又是想的一出苦肉计,为的就是赖在王府养伤!”
冷幽茹的唇瓣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探究的目光在水玲珑愠怒的脸上来回扫了几圈,最终对门外唤道:“岑儿,把董佳小姐抬进厢房,请大夫过来医治。”
岑儿喊来丫鬟将董佳琳抬进了后院的厢房,尔后迅速去请了大夫。
大夫就纳闷儿了,他在府里住了这么久,也就几个月前被世子妃半夜叫去尚书府大显了一回身手,其余时间他都闲得发慌,今儿倒好,先是世子妃请,再是王妃请,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众人散去,水玲珑复又坐下,没有半分愧疚的神色。冷幽茹绝美的眸子里泛起一抹深意,试探地道:“你似乎对董佳琳的成见很大,你瞒了我一些事儿吧?”
水玲珑清了清嗓子,又抿了抿唇,明显是心虚了。
冷幽茹的语气重了些:“你既要我替你出头,又不肯和我说实话,你是想把你婆婆当猴耍吗?”
水玲珑悻悻地耸了耸肩,行至冷幽茹身旁,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母妃,我没有故意瞒着你的意思啦!只是事关重大,我怕你难过所以一直不敢说。”
冷幽茹的睫羽颤了颤,语气如常道:“你但说无妨。”
水玲珑咬了咬唇,又皱了皱眉,最终幽幽一叹:“母妃,你真的不要被董佳琳温柔怯弱的外表给骗了,她其实是个歹毒到了极点的女人!”
“怎么说?”
水玲珑就把和冷薇临死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诉诸了冷幽茹,包括冷薇书写的笔画,只见冷幽茹的十指狠狠一张、双臂剧烈一颤,宛若雷击电打,眸光也染了挥之不去的惊诧:“竟……竟然……是这样?薇儿……是被人害死的?”言罢,死死拽住挂在胸前的佛珠,像拽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水玲珑看了冷幽茹一眼,眼皮子动了动,又道:“是啊,以草字头开始的姓氏我只认得‘荀’和‘董佳’,但荀家人好似和冷家、姚家不怎么熟吧,那么只剩董佳琳了!”
“你……没骗我?”冷幽茹的声线都在颤抖!
“母妃,我和冷薇的当晚的事要是有一个字不真,让我天打雷劈!”水玲珑之所以敢发下毒誓,因为她真的没对那晚的经历撒谎或做任何保留!
冷幽茹的手拽得更紧了,几乎要捏碎香木所制的佛珠:“那董佳琳……真是太可恶了……”
水玲珑的鼻子哼了哼,不屑嗤道:“她这是晕得快!等她醒了我连冷薇的事一并问清楚!该上夹棍上夹棍,该动板子动板子,我就不信天底下有敲不开的嘴儿!她都敢设计姚成和冷薇,又给冷薇吃这种害死人的保胎药,真不知她还有多少坏事儿瞒着我们!”
冷幽茹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尽,苍白得宛若蒙了一层寒霜:“真是……人不可貌相……太……太可怕了……”
“王妃!王爷的药好了,您要给王爷送过去吗?”岑儿安顿好董佳琳之后在门口轻声地禀报道。
药其实早就好了,能去主院说明诸葛钰和诸葛流云的父子谈话已结束。
冷幽茹的睫毛颤出了一个不规律的节奏,但神色恢复得极快,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她又再次成为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站起身,朝水玲珑云淡风轻道:“这事儿你先不外传,钰儿你也别告诉,我想法子去冷家和姚家核实一番再给你答复。至于董佳琳,你暂时不要去找她以免打草惊蛇了。”
水玲珑起身给冷幽茹行了一礼,恭顺地道:“是,我记住了。”但语气里,有明显的不甘心!仿佛一没人看着,她就会冲进董佳琳的院子,第董佳琳实施十大酷刑、严加审问!
冷幽茹又多看了她一眼,真倔!
冷幽茹和水玲珑一同往大门口走去,光影处,诸葛钰恭候多时,水玲珑一见着她连规矩都不顾便小跑着扑进了他怀里,诸葛钰微微一愣,尔后双臂紧紧环住了她:“当心,别摔着了。”
语毕才注意到冷幽茹也走了出来,他忙扶正了水玲珑的身子,给冷幽茹行了一礼:“母妃。”
“嗯。”冷幽茹淡淡地发出了一个鼻音,看着不懂规矩的水玲珑和眼底满是宠溺的诸葛钰,眸色闪过一丝复杂。
水玲珑“羞涩”地低头,躲在诸葛钰身后很是局促不安的样子,诸葛钰握住了水玲珑的手,朝冷幽茹浅浅一笑:“我和玲珑先回去了,母妃安。”
冷幽茹没说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地。
诸葛钰拉着水玲珑走到一处无人的假山旁,双臂按着假山将她罩在其间,似笑非笑,语调七弯八绕:“想我想得不行了,嗯?当着母妃的面都敢扑我了,这得多深厚的思念?”
水玲珑眨了眨眼,讪讪一笑:“呵呵,晚上我喝了些酒,所以脑子有些昏,容易冲动。”
“是吗?”诸葛钰丰润的唇瓣微微扬起一个似是而非的湖底,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里不经意地闪过一丝邪魅,水玲珑顿感不妙,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手扣住了两只皓腕于头顶,今晚,他才是喝多了的那个!
诸葛钰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柔声道:“正好,我也挺冲动的。”
话音刚落,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