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的眸色一厉:“不想我把你赶出府就给我老实交代!”
枝繁扑通跪在了地上:“奴婢……奴婢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把昭云在凉亭里撞见成郡王欺负诸葛姝,结果被安郡王误伤的事讲了一遍,“最后,大家都走了,四小姐……四小姐就亲了安郡王……”
这么说,昭云那次并非好心给安郡王搬救兵,而是希望甄氏亲眼目睹女儿和儿子的不伦之事,以报甄氏曾经百般刁难她们几个丫鬟的仇!
水玲珑狠狠地瞪了枝繁一眼,甩袖回了墨荷院!
“二哥!二哥我错了!我求求你,不要告诉爷爷!不雅不理我!我会改的!我保证再也不做错事了!真的,二哥,我以喀什庆王女的名义起誓,决不再为非作歹!二哥你信我一回!”诸葛姝跪在安郡王脚边,抱住他的腿,哭得声嘶力竭。
安郡王悲愤至极,眼底瞬间布满了猩红的色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苦苦哀求的她,印象中,她那么单纯可爱,不曾想……骨子里如此歹毒!
“林小姐是你故意推下水,是不是?”安郡王淡淡地问。
诸葛姝的哭声戛然而止,却……没有回答!
安郡王陡然加大了音量暴喝道:“诸葛姝!林小姐到底是不是你推下水的?你又要求得我的原谅又不肯与我说实话!你叫我怎么信你?”
诸葛姝战战兢兢地道:“好好好,我说,我说!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都说!林小姐是我推下水的,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很气、很嫉妒,我不知道她会死,我只是想出口恶气……我嫉妒她……二哥我没撒谎,我……我控制不住……那时候,脑子好像空白了,手也不听使唤了,等我回过神时,林小姐已经掉进了池子里……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他无私疼爱了十四年的妹妹!这就是他冒着与家族反目、被嫡母和弟弟嫉恨、被敌人砍成碎片的危险抢了战功以保她无虞的妹妹!
曾经有多爱,这一刻就有多恨!
“好!就算那一次你是疯了魔怔了!那么这一回呢?你在穿堂动了手脚,有那么长的时间反思和反悔,你为什么还是任由乔慧走向你设下的陷阱?不仅如此,你还企图嫁祸给董佳琳,让她替你背黑锅!”所有的好,全部变成了坏,一个人被贴上了“恶人”的标签,什么坏事都是她的了。
诸葛姝失声大叫:“我没有!我没有嫁祸给董佳琳!我怎么知道她会一直坐在穿堂边儿上等二嫂?她当时拽了大嫂,说不定大嫂原本没打滑呢!就是她推的!是她……”
“够了!”安郡王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脸上是诸葛姝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狰狞,“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诸葛姝你杀了我的孩子!”
也没说原谅不原谅的话,躬身拿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原地!
巨大的动静惊扰了已经歇下的甄氏,当她穿戴整齐行至诸葛姝的卧房时,就看见兄妹反目的一幕,她一把抓住与她擦肩而过的安郡王的胳膊,惶恐地问道:“你去哪儿?”
“去找爷爷!”
“不许去!”告诉老太爷的话,姝儿还有命吗?
“娘,你就这样惯着她,瞧你惯出了一个什么样的败家子?”
“她小嘛,不懂事是正常的……”
僵持不下间,守门的丫鬟跑了过来:“二夫人,郡王,老太爷叫你们还有四小姐去天安居!”
……
水玲珑回了墨荷院,有些犯困,便洗洗睡了。
半夜时分,忽而一只胳膊搭在了她腰腹,水玲珑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
诸葛钰低头,微凉的唇瓣覆上了她的,尔后舌尖撬开她贝齿,与她缠绵地吻了起来。
水玲珑半梦半醒,任由他肆意妄为,直到心口一凉,他褪了她衣衫,她才霍然从睡梦里惊醒:“你……你做什么呀?”
“做刚才没做完的事。”诸葛钰轻柔且认真地说完,也褪了自己的衣衫,撩拨了他还想全身而退,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水玲珑幽幽地望着他,打了个呵欠:“不是,你不是应该告诉我爷爷怎么处置二房的事吗?你……唔……”
诸葛钰不给她询问的机会,直接堵住了她的唇,讨厌她总是把别人的事儿看得比他重要,他是她丈夫,她的眼里只能有他,其他人或其他事都必须远远地排在他身后!
水玲珑终于意识到主动勾引他又不满足他的后果是什么了,这一晚,他简直着魔了一般,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子。
水玲珑再次醒来时,诸葛钰已经上朝去了,这意味着,她打破了老太爷设下的规矩!没服侍丈夫更衣,没体恤丈夫的辛苦,没去锻炼身体,没与大家同吃早餐!
想想……就心里发毛!
“大小姐,您醒了。”枝繁听到动静,忙端了一杯金丝红枣茶进来,将茶杯放在桌上后,开始服侍水玲珑更衣,并笑着道,“世子爷在老太君那儿告了假,说您昨儿累到了,着实下不来床。老太君便准您今日不必去天安居,饭也在自个儿房里吃。”
水玲珑没搭话!
枝繁替水玲珑系好胸前的琵琶扣,讨好地笑道:“您放宽心,二少奶奶昨儿刚出了那样的事,老太君最惦记的便是您腹中的骨肉,可是半分不舍得累着您!”
水玲珑仍不理她,径自去往了净房,枝繁眸光一暗,叹了口气。
难得在墨荷院用一回早膳,钟妈妈好好儿地露了一手,做了一碗羊杂拉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