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突然透不过气来,他就侧着身子把自己捞出来,一只手去摸索路琢的脸,轻声道:“这说你呐,你先我后。”
路琢把脸深埋在他掌心,语声艰涩道:“我能说服他们。”
杨子湄顺手捏了捏他的脸,循循善诱:“那就假设你说服不了他们。”
路琢倒吸了口冷气,而后十分无奈的坦白道:“我肯定不要你了。”
听到这话,杨子湄自虐一样,心里反倒轻松一大截,仿佛突然有人告诉他,悬在半空的虎头铡要到午时三刻才会落下来。
他点点头:“这样子。”
路琢试图用理智去分析,他异常认真的解释,也不知是讲给谁听的:“我的父母生我养我二十多年,他们到现在一如既往的爱我。可是我才爱了你不到一年。而且,时间长了我可能会忘掉你,也许就不爱你了。可不管时间再怎么长,我还是爱我爸妈。就像我爷爷,他已经去世一年多,我照样爱他。”
杨子湄心里百味陈杂,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开玩笑道:“意思是我死了你就会一直爱我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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