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痛苦,他抱紧头的手臂僵硬地放下,看着女人语音颤抖到,“姐,我想去看他。”
“可他家里人……”女人已经无法说下去,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姐弟俩的身份是多么卑微,肖家远远不是他们可以攀附的。肖月可以不在乎蓝千石的身份,可他的父母未必会同意蓝千石去看他。
肖月此时正在医院顶层的特殊病房里,他在昨晚一次情绪激动导致的晕厥后被强行送来这里。
肖月的母亲失神地看着昏迷中的儿子一动不动,她从昨晚就守在这里了,而肖月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听到佣人敲门进来说姓蓝的想见肖月时,女人苍白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对佣人冷冷吩咐到,“把那个人赶走,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夫人。”佣人立刻弯着腰开门退了出去。
只过了少许片刻,佣人又回来禀报,说门外那人不肯离开。女人深吸了口气,从椅子上用力站起,转身就是朝门外走去。
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默默站在安静的走廊里时,女人强行压抑住了内心的怒火,她咬紧牙关走到男人跟前,冷冷说到,“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不想他在手术前被你打扰,你也知道,如果他现在有个万一,就算手术有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医疗设备,也未必能成功。我希望你为他考虑,不要在这时候接近他。”
蓝千石脸上掠过一些紧张,他立刻问到,“他现在怎么样了,很严重吗,手术能不能成功?”
“他是我儿子,难道我不希望他手术成功。”女人厉声说到,她的声音中有着愤怒,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很快强迫自己回复冷静,脸色变得正常些才又看向蓝千石,说到,“医生说他本来最起码能撑过二十五岁的,因为我们保护得他极好,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蓝千石没说话,只面色僵硬地看着她。
“因为你。”女人说,她的眼中涌上了愤怒,她死死盯着蓝千石,“都是因为你,你把我的儿子伤成这样,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不去得病死掉,却让我的儿子受这种罪。”
女人眼中的仇恨是露骨的,就好像能喷涌出来泯灭人一般,蓝千石呼吸一窒,脸上便是浮现出复杂的痛苦神情,他低下头,握紧了拳,根本无法去面对眼前这个狂怒中的母亲。
“他母亲果然不同意你进去。”蓝千惠没有意外这个结果,他拍拍蓝千石的背,试图安慰他。
蓝千石把头埋着,没有说话。
就算蓝千石一声不吭,蓝千惠也知道这个弟弟此时正在想着什么,她对他太了解了。
蓝千惠心中一痛,上前扶上蓝千石的胳膊,说到,“肖月都已经这样了,你再怪自己有什么用,他马上就要动手术,也不是说就没希望了,也许能健康活下来也说不定呢。”
蓝千石微微一颤,终于有了些反应,微微抬了下头,就又颓丧地垂了下去,依然不做声。
蓝千惠略微有些烦躁地咬住了嘴唇,她将头转向了一边。
不远处刘医生正带着几个护士走了过来,突然想到什么,蓝千惠立刻拉住蓝千石,“还是有希望的,主刀的……”
……
这会儿正是中午,刘老医生正和他的老伴在家里吃饭,他朝桌上摆着的肖家前阵子送过来的文件又看了看,布着皱纹的额头还是皱紧了。
“想去就去吧,就剩下两天时间了,难道你真打算眼睁睁看着儿子重蹈你的覆辙。”刘夫人看着心神不定的老伴儿说到。
刘老医生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说到,“这个我也拿不准,出事的概率极高,我不想在自己手上再多条人命。”
刘夫人也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正吃饭间,外面就是有敲门声响起。刘夫人立刻出到外面去开了门。
来人是个高大的青年,一听到他提起的是主刀肖月手术的事,刘老医生脸色当下拉了下来,他把门嘭地关上,将来人隔在了外面。
但是那人毅力似乎比肖家那些人要强上许多,被刘老医生关到门外也不气恼,很毅力地在外面等待着。
再加上这人十分高大,看上去总透着股暴戾气息,一声不吭地站在外面活像个打劫的。刘老医生和他夫人都是呆在家里不敢出门。
可人总是得吃饭的,这不,晚上家里已经没菜了,门又出不了,儿子也是在医院忙到没空回来看他们,难道让他们两口子吃白米饭不成。
刘老医生这会儿也是生气了,他冲门口气愤地嚷到,“你就算守在门口也是没用的,你如果再不走,我现在就喊警察,关你个十天八天再说!”
这话很有用,刘老医生再朝猫眼望去时,那个青年果然不在了,两口子都是松了口气,只觉得送走了一个瘟神。
这不过这场高兴并没有持续几小时,晚上刘老医生刚和夫人和衣躺下,就听到厨房窗户破碎的声音,两人急急忙忙起身跑去厨房,就看到白天那个青年正气喘吁吁地拿着把菜刀弯腰喘气,他手里那把菜刀明显还是他们刘家的。
这里可是二十一楼啊——
刘老医生惊诧得差点嚎叫出来,再看到那青年已经持刀冲了上来,当即眼睛一闭,吓得躺倒在地上。
肖月此时正无所事事地看着窗外发呆,突然凌越就是急促地跑了进来,只见凌越脸色通红地抓住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同意了!那个老医生同意给你主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