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戎渡伏在男人的膝头,只觉得对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身上,叫人心底生出安定之念,强健伟岸的身体亦坚实而稳妥,使得他整个人都舒缓了下来……北堂戎渡静了一会儿,既而仰头含笑道:“爹,古往今来都有投胎转世之说,那你说,我怎么就恰巧投胎到咱们家里,成了你儿子呢。”北堂尊越剑眉微挑:“鬼神之说,向来无稽,本座又怎么知道。”北堂戎渡轻笑嗤然,道:“那你说,我要是投胎晚了点儿,当初说不定就不是你儿子,而是去了别人家,给旁人做儿子去了。”北堂尊越不屑一顾,嗤笑道:“你若不是本座之子,还想做谁的儿子?”
他话音方落,心中却突地一动,豁然间似乎胸口当中有什么蛰伏已久的古怪心思一下子破土而出,满心满腹都是汹涌如潮的模糊念头,说不清道不明,兜兜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