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戎渡由宫女引入浴室,服侍他入水沐浴,洗去风尘,解一解路上劳乏,半晌,北堂戎渡赤体站在大理石池沿上,两侧自有宫女将熏得香喷喷的一身长袖广口的藤黄华服为他换好,既而拢上金冠,跪在地上为其套上锦袜丝履。
不过是一炷香左右的工夫,北堂戎渡就已与小半年来时常的甲胄在身截然不同,袖口衣领处用金线绣了繁密的蟒纹,眼中平添一丝神采,眉宇之间也敛隐了淡淡的杀伐之色,磨去几分沙场催出来的戾气和锋芒,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孔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静似秋波,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翩翩贵公子,而非战场上那个纵横决杀的年轻统帅。当下北堂戎渡沐浴更衣既毕,这才坐上软轿,前往乾英宫。
到了乾英宫,却不见北堂尊越,北堂戎渡问过宫人,才知北堂尊越此刻正在平日里时常练功的伏波园,北堂戎渡想了想,当下就问清了路,又摒退左右,便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