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动你也不是太难。你看,我只花了两年的时间,”柳晨曦放下筷子,剥柳彦杰夹得虾,“说起来也奇怪,虽说我回来也快有两年了,但总觉得好像只有半年、两个月,日子过得太快了,明明是想节省着过的,一转眼又快到冬天了。”柳晨曦把剥下的虾肉放到柳彦杰的碗里。
窗外吹进的风有点冷涩,寒冬不可避免地又要重归大地。柳彦杰想到,柳晨曦是1939年的冬天回上海的。仅仅两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完全不同。发生了许多事,现在想来都会感到神奇。
“那时,你总是笑我有学生腔。”柳晨曦说。
“这辈子你都脱不去这学生腔,”柳彦杰细细嚼着虾子,“还在圣约翰读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做生意的料。你喜欢做学问,交和你一样爱做学问的朋友,看三民主义,做助人为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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