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了大祁王朝,就连和他交战的云殇都尚未知晓。因为舒子棋来到衡水关之后,便未出现在战场上,只是在大军的后方,运筹帷幄。
隐七奉命陪在他的身边,虽不到寸步不离的地步,却也亲眼见识到了,他是如何调兵遣将、为太尉出谋划策。
他望着脸上洋溢着自信风采的舒子棋,反观自己一身武功尽废,两人之间的身分和差距,永远横亘在那里。隐七脸色黯了黯,继续默不作声陪伴在舒子棋身边。
近日来,舒子棋忙着和云殇过招,直到大雪来临,两国联军消停了之后,他才有时间关心隐七,和隐七叙旧。
可是隐七却一反常态,之前对他的愤恨和怨恨都消失了,现在每天都端着一副平淡无波的脸孔对着他,任他说了千百句,也换不回对方一个子儿。
舒子棋急了,在这日大雪纷飞,两军修整的日子,一大早便来到隐七的房间。隐七对于他的到访,没有任何反应。
“湛清,我想和你谈谈。”舒子棋开门见山的说道。
“舒大人想谈什么?”隐七淡淡的开口,替舒子棋斟了一盏热茶。
“湛清……以前……是我对不住你。”舒子棋迟疑的开口,低叹了一声。
隐七眼神一闪,抿了抿唇,“舒大人这话是何意,属下不明白。”他垂下眼帘,不欲看舒子棋的面容。对不住,呵,简单的三个字,就想抹去过去了?
“湛清,你一定要这样与我说话吗?”舒子棋皱了皱眉,无奈的说道。
“舒大人是陛下钦点的军师,隐七小小一个侍卫,如何敢踰矩。”隐七冷淡说道,无形中将他自己和舒子棋分隔开来。
“湛清,我知道你气我,气我当初的软弱和犹豫不决……”舒子棋低声说道,只是还未说完,便被隐七出声打断,“停,舒大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属下已经忘了,大人也不用再惦记了。”
舒子棋张口欲言,看见隐七毫无表情的脸孔,却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记忆中那个会对他笑得温暖的人,已经被他亲手弄丢了。
“大人若无事,属下先告退了。”隐七站起身来,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舒子棋望着对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直到他站起身,打算离开时,才突然低笑出声,“……真是,差一点就被你骗过了。”
他望着属于湛清的房间,眼神温柔,这里明明是对方的房间啊,该离开的,是自己才是。看来自己对湛清还是有影响力,对方的内心,恐怕不若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和镇定。
他伸出手,望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慢慢收拢五指,紧握成拳。他曾经放手过一次,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的捉住,再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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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追回来之后,燕归便被允许出房门。只是他能走动的范围也不大,顶多是自己居住的小屋附近而已。
这日,趁着好不容易雪停了,他走出房门想晒晒太阳,就见到那日的黑衣男子走了过来。其实这是燕归第二次见到他,对方脸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燕将军,寨主有令,命我领你到前厅去。”男子淡淡的开口,燕归挑了挑眉,点点头跟在男子的身后。
走在寨子中,燕归暗中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也留心着房子的分布,和岗哨设立的地点。他用眼尾余光快速扫视着四周围,在心里慢慢画出山寨的地图。
到了前厅之后,燕归才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邢追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左右下边各自坐了一排的人。
看着这阵仗,燕归心下了然,看来今日就能得知,邢追留下自己的目的为何。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在黑衣人的带领下,坐到了特地留给他的位置上。
“燕将军,这几日委屈你住在我们寨子里,实属不得已,还望将军见谅。”邢追一上来就先说了好听话,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已经放低了姿态,燕归自是不好太计较。
“邢寨主言重了,寨主救了在下,还提供了如此清幽的养伤环境,在下感激尚且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场面漂亮话谁不会说,燕归平时直率憨厚了些,却不代表不会这些。
“既如此,那么在下就斗胆向将军讨要这个恩情了。”邢追点点头,话锋一转,抛去了刚才那些个虚情假意的委婉。
“邢寨主好说,有何用得到在下的地方,还请直说。”燕归挑了挑眉,这般开门见山倒也不错,至少不用拐弯抹角,互猜心思。
“燕将军可曾听过追风寨?”邢追问道。
“未被寨主救回之前,从未听说。”燕归摇摇头。
“那么,不知燕将军可曾听过邢家军?”邢追又问。
燕归一怔,邢追果然和邢家军有关。他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邢家军的威名,在下自是听过的,不知寨主提起邢家军有何用意?”
“燕将军可知,邢家军当年为何突然销声匿迹?”邢追没有回答燕归的问题,反而沉声问道。
“在下当年尚且年幼,对此事确实不知。”燕归摇摇头,当年的邢家军就如同现在的燕家军,以骁勇善战闻名;不同的是,邢家军是云国的军队。
若不是云国失去了邢家军,战力就此大打折扣,使得云国的武力再也无法和大祁王朝、舒国比肩,云国也不会退居三国之末。
也是云国沉寂了,只剩下大祁王朝和舒国对峙,才会使得舒王野心越发膨胀,就想着拿下大祁王朝之后,放眼天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