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有一些怀疑,但是在行进的路途中车夫的确没有做出任何出轨的举动,倒是车技那不是一般的好,令原本需要一些时日的路程变得短暂而迅速。
投店时幕清幽与魔夜风共睡一间房,车夫看见两人亲密的样子讶异的张了张嘴,却还是忍住了什麽都没说。只不过那眼神忒也古怪,似乎将什麽重要的事情隐匿在了心底。
在女人拎著狐狸去洗澡的时候,魔夜风坐在桌子边上喝茶。离了俗世山,他便又是那个气宇轩昂的骁王。恋爱中的傻气与温柔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回到敌人的领地内的关系,男人敛著眸一身戾气的将杯沿送至唇边神态若有所思
“好了,这回香喷喷的了。”
抱著特意放在窗边去风干过的小狐狸,幕清幽勾唇微笑,妩媚的神态特别像一个将孩子照顾得很好的母亲。眉眼之间全是浓浓的幸福感,那柔美的模样看得魔夜风心头一热。
“干净了”他忍不住挑眉,沾染了她的喜悦。
“是啊,来,让哥哥看看我们漂不漂亮”
像是献出自家最珍贵的宝贝,幕清幽托著狐狸的腋下将它抱到魔夜风的面前。
“呜呜”
小狐狸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比较可爱,忍不住开心的叫了一声,还对著男人摇尾巴撒欢。几乎忘记了他曾经给过自己的那些阻挠与“伤害”。
“呵,现在不咬我了麽”
善意的了狐狸的头,见它立刻眯起眼睛享受自己的爱抚,魔夜风将手中的茶杯递过去对它说道──
“呐,喝茶麽小子。”
“咕唧咕唧”
狐狸当然是不能回答他说的话啦,但是它也的确听得懂人话。一见男人举杯有邀约的意思,小尖嘴也就毫不客气的伸了过去用舌头将杯盏中的铁观音舔得滋滋作响。
“真是个聪明的灵物啊”
男人一向喜爱非同一般的事物。比如权利、比如财富、再比如豔绝天下的美人。现在,当他意识到了怀中的畜生绝对不会是凡间俗物的时候,心中便对它也升起了一种喜爱之情。
“看吧,我就说它是个好宝贝”
原本还在腹中打了半天草稿想著该如何说服男人以後不要再欺负她的狐儿,现在想来这种顾虑是多余的。她的男人又怎会和她拥有不一样的品味相恋的两个人连容貌也会变得越来越相似的。
“是啊,就叫白儿吧。”
著狐狸雪白的茸毛,魔夜风见它喝完一杯还意犹未尽,便又好兴致的亲手为它再斟上一杯然後继续看它喝得欢畅的样子。
“白儿也好,就叫白儿吧。”
女人对名字这种东西倒是无所谓,既然魔夜风开口了,就随他去吧。
这天晚上,魔夜风就拥著打著小呼噜的白儿沈沈睡去了。而在他旁边一直备受宠爱的幕清幽却百思不得其解,怎麽这家夥说转就转了呢
开始的时候不是还嫉妒狐狸抢了他本该占有的位置,而吃起横七竖八的乱醋来。可是现如今自己却反过来成为了狐狸的“受害者”,不仅男人温暖的臂弯被这个小东西给占据了,就连那具温暖的高大身体也因为它横在中间而与自己隔开
幕清幽啊幕清幽,敢情他有了狐狸就不要你
了啊
正自因为茫然加郁闷而在床上辗转反侧,忽然间一只大手朝她的腰间伸来,猛地一下将女人的娇躯拉进自己的怀中。
“啊呜”
正自做著美梦的狐狸被突然间挤成了三明治中间的馅,惊声尖叫之後又被男人轻轻踹到脚底下继续打盹去。
“怎麽了”
不明所以的转过脸来,正对上魔夜风一双深幽幽的狭长黑眸。那过於晶亮的光显示出他本就没有睡著过。
“其实孤王一直想问你──”
“嗯”幕清幽不解。
“你和神乐的事怎麽样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丢脸,男人的脸上有著些微的赧然。
从窝在骁王的殿里想她想到不得不用mí_hún香来麻痹自己,再到中了司徒星儿的蛊术之後被莫名其妙的送到麒麟国来,而後又在拢翠楼里撞见幕清幽假扮的名妓这一切的一切都脱不开神乐在其中安排的关系。
他是他最好的将军、最值得信赖的友人,也是他最难以击破的情敌。他信任他、重用他、答应他借了他的身份就一定会把骁国治理好──但是这并不表示自己就可以忍耐他分享他的女人。
没有忘记曾经躲在鬼将军的府邸从窗子外偷窥幕清幽与神乐两人交欢的情景。现在想起来那靡的画面都还又是恨,又是妒,当下只想立刻冲进去杀人。
但是不行啊──
总不能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又被他狠狠qiáng_jiān过的女人而去伤害把整个天下都微笑著送给自己的兄弟。
神乐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要说抱歉抢了人家女人的坏家夥应该是他而不是对方。但是他不愿啊不愿跟任何人分享他的幽儿,哪怕是神乐也不行
所以他今天想问问,就想听她幕清幽的一句话,好让自己更安心。
“啊,我和他啊”
经他的提醒之後,幕清幽这才回想起神乐的那张温文尔雅的俊颜。那俊逸的身姿啊,轻摇手中铜骨折扇的fēng_liú模样,以及永远噙著笑的丹凤眼。这样的一个男子竟不知不觉中已在她的心田里退出好久了呢。
“我和他已经──”
原本想告诉魔夜风她因为神乐曾经欺骗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