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取得那法门时,本座也怀疑过其非正道,不过此后本座族人为邪修所伤,三魂七魄濒临碎裂,多亏这法门救命,方让本座意识到这并非什么邪法,乃是由丹修法术变化而来。”
在一片“快快快继续给他喂狗粮”和“狗粮里必须要放mí_hún汤”的提示中,蒋兴真如被灌了mí_hún汤一般,几近乖巧地给出云渊一连串答案。
事实上,蒋兴对邪修感观是相当糟糕的。
他出身于一个不大不小的修真家族,家庭环境本来十分和睦。
如果不是那次被邪修袭击,他们家族一直和和美美,互相扶持努力,迟早有一天能从正途发家。然而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在一名重伤的邪修闯进他们家族,为疗伤而重创数名族人后,他整个家族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和美不再,家族中每月都有人发狂,蹉跎数年后凄惨死亡。
此事给蒋兴留下了巨大的y-in影,以致他心结格外重,除了天天都在想办法帮助族人摆脱痛苦外,还变得无比看重自己的弟子。
他是个典型的道门师尊,弟子,在他眼里当真无比重要。
“可陆默桓那个狗东西,竟将本座五名弟子全部害死!”蒋兴声音骤然拔高,凄厉呐喊道,“本座饶不了那个杂种,定要让他不得好死!不止如此,本座还要让他也尝尝弟子们一个个在眼前死亡的滋味!”
蒋兴说到此处,忽然嘶吼一声,眼睛通红一片,整个人都陷入了魔障,显然是爆发了心魔。
齐凯眼神一冷,一把将云渊拉到身后,只怕蒋兴这等表现是刻意为之,只为了找到机会向他们下手。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蒋兴是真的心魔爆发,开始颠三倒四诉说着对弟子的思念。
这些内容由于蒋兴言语过于杂乱,云渊听得有些费力,皱着眉头全身心投入总结之中,完全没有发现齐凯护了他没一会儿,就又一次把他揽到了怀中,有一搭没一搭轻拍着他的背。
齐凯也没太过得意,只是在心里高兴云渊对他的信任。
可不是么,要是不信任他,也不会在他身边时,敢随意把注意力全部投入到其他事情上了。
云渊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蒋兴说的东西,大概将最终信息总结出来。
“不会吧?我以为陆默桓这个人只是自大了一点儿,没想到他不是东西到这个地步。”云渊对齐凯惊道,“你听到了吗?蒋兴说陆默桓竟然将他大弟子浑身皮r_ou_一点点剥开,又活生生把人家骨头一块块取了出来!”
齐凯自然是听到了:“此为蒋兴一家之言,真假如何只怕要打个折扣。不过……”
他沉吟片刻,认真分辨了一番蒋兴的说辞和语气,忽然发现蒋兴说得可能都是真的。
倒抽一口凉气,齐凯亦是惊道:“陆默桓此人思维异于常人,若是他当真以为蒋兴大弟子是邪修,那以这等残忍手法对付蒋兴大弟子,倒是真有可能。”
而且可能性还不小。
特别是扒皮和抽骨头这一节,基本可以确定是真的。
因为陆默桓这个人,即便是承认自己错了,那错了的最终原因也一定不在他。为了逼问、强迫对方承认他是对的,在对方活着的情况下,将对方的骨头一块块取出来,以达到“震慑”的目的,这种事情很可能发生。
云渊面露厌恶:“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祁落也不会是那么个情况,但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不知道这件事情宗门知道吗?”
齐凯道:“多半不知,不然掌门与诸位师伯师叔定不会看着他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太真宗虽然非常护短,但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比如蒋兴所说这种情况,就是陆默桓对太真宗有再大贡献,也跑不了一个惩罚。
只是蒋兴并不知道。
他如今陷入了魔障,心魔爆发下,根本不知道云渊和齐凯说了什么,只管发疯一般自言自语,把几个徒弟情况一次说了个干净。
除了他那位因意外枉死在陆默桓手里的大弟子外,他其余四名弟子也是陆默桓所杀,但不是因为巧合,而是陆默桓亲自找上了门。
当时蒋兴的大弟子直到死、直到变成一团没有骨骼皮肤的血r_ou_,都没有认下不属于自己的错误,并严词指责陆默桓栽赃。陆默桓为此十分不快,于是便找上了蒋兴其他弟子,用同样甚至更残忍的手法拷问他们,只为了证明自己杀死蒋兴的大弟子是正确的。
蒋兴其他弟子也很有骨气,每一个到死都没有承认这份指责,小弟子在死前还写了一封血书,用以揭穿陆默桓的真面目。
可惜陆默桓别的也就那样,小心谨慎倒是不缺,因此这份血书没有流传出去。
蒋兴目眦尽裂:“好在那个畜生不晓得本座小弟子亦是极细心之人,还给本座留下了另一份血书!天道好轮回,昨日他迫害本座弟子,今日本座便要以眼还眼,让他也尝尝痛苦!”
云渊皱眉听着,虽然无比震惊于陆默桓的所作所为,却更想知道这件事和蒋兴信任邪法有什么因果关系。
齐凯很想就此再追问几句,可蒋兴已是理智全无,此时再想问他情况便十分困难。
听蒋兴反反复复都在咒骂陆默桓,云渊和齐凯对视一眼,觉得这事还是要告知带队师叔等人才行。
齐凯回忆了一下带队师叔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