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着她。
“如果不是你的身体不太好,他还想把后来的三亿再捞回来!”
“…看来我还是不该出现的好!”
“所以我说嘛!你认为他是不是有情的男人?”
披染矢温柔的手摸着头发,绫濑给予她一丝笑意。
“不过狩纳先生真厉害!…被人诈赌,却还赢钱!”
染矢爱怜的看着他。
“这个…嘛…”
染矢故意戏弄他,并把手搂住绫濑的身体。
然后,染矢就从惊愕不已的绫濑的口袋,取出一张牌来。
“这是…?”
“你去问狩纳去!那我先走一步!觉得有点冷起来了!”
“啊!染矢小姐…”
正想起身追,染失却轻轻挥挥手,同时待命的货车又回来了。
“绫濑!”
听到后方叫他的声音,绫濑就霎时憋住气。
他发现心脏已噗通地跳着,然后绫濑才慢慢转回头。
他可能跑得很慌张吧!衬衫的衣襟也没扣好,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笔直地盯着自己看。
“抱歉!都没发现有自动贩卖机!”
当对方递给他冰冷的饮料时,绫濑有股冲动想要贴近他。
不知绫濑内心萌生这股情恋的狩纳却皱了皱眉,说道。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
“不是!不是!”
绫濑像小孩子一样猛晃着头。
“对不起!我…”
狩纳伸出手,在结结巴巴的绫濑脸颊上触摸着。
“你只会一直说对不起!你好象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哦?”
狩纳用他的手在绫濑的额头及脖子一带,测试他的发烧是否已退了。
“你还是多休息一点的好!”
绫濑与狩纳同时坐在长椅子上。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左右;在经过那场大输赢之后的狩纳,不可能不累,但他却连个哈欠也未打过。
“啊!对了!这是染矢她…”
当绫濑把染矢给了他的牌亮出来时,狩纳则佯装不知不着头问。
“那是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是赌牌呀!从洗面台走出来时,就已在我的衣服里了吧?”
听到对方诡谲的笑,绫濑方才领悟而高声叫出来。
“这不会就在…”
“在我触碰你时,牌已被我调包了!”
望着狩纳熟练的操纵着那张牌的手,绫濑说不出话来。
“这么说,原来狩纳先生你也是在诈赌…”
“可以这么说!”
对他轻描淡写的回答,绫濑甚为惊异。
在面对六亿日元巨额的胜负中,这男人可以临危不乱的变戏法与对方搏斗;等真相露白时,那些钱早已进了赢家的口袋里。
“你不要这么不屑嘛!我很抱歉利用到你!”
听着他已无笑意的说着,绫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如果我的身体不那么差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赌赢更多的钱!包括那些录像带也一样!而且,如果不是你出了那么多钱解救我的话…”
绫濑恨不得自己能用更适切的话来形容。
狩纳面带苦笑,手伸至绫濑的颈子。
在第一班电车尚未发动的早晨,没有人会责备这二个人;绫濑在悄然寂静的公园一隅,乖顺的偎在狩纳的怀中。
带着温热的手抚摸着。
绫濑静静的贴着,闻他身上的烟香。
“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听到耳边的嗫嚅声,绫濑舒服的微开着双眼。
他记得第一次认识他的晚上,与此刻的声音极为相彷。
但那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凌厉、严苛。
但现在传至耳畔的声音,却是轻柔醉人。
听着他的声音,从三天前的晚上的事情一幕幕呈现于脑海中;如果之前就认识一个如此充满生命力的男人,自己是绝不会把这种令人印象深刻的人忘了。
“…对不起!”
狩纳摸摸他的头,吐出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
“你真糟糕!我就记得三年前,曾遇见你一次!”
“三年前…”
绫濑对奶奶葬礼的往事浮现出来,那是自己在念高一时,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只是,对那年冬天的记忆,似乎有些模糊。
一听到奶奶的讣闻,过去从未露脸的亲戚,就鬼使神差的逐一来找绫濑,然后就把钱、土地、房子及衣物全都剥夺殆尽;绫濑一直等到把奶奶安葬的事解决后,才找到只宜于一个人居住的小公寓。
在大小感冒不断侵袭下,他只记得他常处在不安与恐惧中的冬天,真的曾与狩纳有一面之缘吗?
“在那年我的奶奶往生!而我的父母则比她更早就过世了…”
绫濑哀戚的细诉过去。
在他的记忆中,有好几年的冬天,都在冰冻又孤独的情绪中渡过,不!甚至在一星期之前,绫濑还守在那被重重孤寂包围的房间,孤苦无依地过着。
直至三天前,有了狩纳的陪伴后,他才逐渐忘却那令他有些害怕的孤独感。
“…东京有这么高耸的建筑物,在五光十色的空间中,何以没有我容身之处?”
他的话中听得出有些抖着。
就在细说的当儿,一股悲情就涌上了心头。
上大学后,和同学之间也不能如此坦荡荡的吐露着心事;明白此事的绫濑,只有咬紧住牙根,依偎在狩纳温馨的怀抱中。
“显然也是!”
重重的叹息,吹动着他的发梢。
绫濑有些不解他的话,抬起头看了看他。
有双深浓色眼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