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杜佑才道:“明天我们再来吃。”
杜亚瞬间小霸王龙满蓝满血复活,大口地吃起蛋糕,没三两下的功夫,连盘底都锃亮锃亮的。
“亚亚,你可以矜持一点儿。”杜佑建议道。
杜亚歪歪头,不明所以。
杜佑轻咳一声,说道:“蛋糕天天有。”潜在意思是,你不需要狼吞虎咽。
杜亚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模样,“看见喜欢的,就是迫不及待,有什么办法?”
半晌,杜佑点了点头,微笑道:“说的有道理。”顿了顿,他继续道,“还要再点一份其他的吗?”
杜亚霎时笑弯了大眼睛。
随后,两人在取得一致意见来到了一家相对没那么嘈杂的酒吧。
鼓动的音乐,合拍的舞蹈,永远都是这种地方目光追随的焦点。
杜亚新奇地朝着中央舞台看去,杜佑不动声色地看看四周,对杜亚道:“你先去坐着,我叫点东西喝,马上就回来。”说罢,还不放心地嘱咐了句,“不要跟别人离开。”
不出所料,杜亚嫌啰嗦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早去早回。”
杜佑无奈笑笑,便起身离开。
杜亚大眼睛滴溜滴溜转,好奇地搜索着好玩的地方。
单身猎物,总是能轻易被人锁定目标,下陷捕捉。
男人金发被发胶尖锐地立在头顶,张扬十分,浅褐色的双眸火热热盯着杜亚的方向,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透,顺带舔了舔唇,挑逗着道:“f(来场yī_yè_qíng吗?)”
闻言,杜亚微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正了正身子,说道:“ yk (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吗?)”
金发男人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便等待杜亚的回答。
在唐人街这个地方,中国人的确不少,但长得像杜亚这般东方味十足,且尚未褪去学生气的中国人,可就却是为数不多了。即使不像杜亚生得好看,众人也会因一时的新鲜而却之不恭。
杜亚抬头看着金发男人,无端地笑了出来,朝着他勾勾手指头,说道:“e e.(过来,顺便坐我身边。)”
“ju .(干脆的男人。)”说着,金发男人爽快地坐到杜亚的身边,右手似有若无地摸向他的大腿内侧。
杜亚眉头紧紧一皱,随即抓住男人的手,硬生生地压到桌子上,要笑不笑道:“k.(亲爱的,慢点,好戏还在后头呢。)”语毕,杜亚龇着牙,猛地一拳捣在男人的眼睛上,瞬间的功夫,另一只眼睛也挨了酷刑。
好一只国宝。
等到金发男人反应过来,连忙捂着眼站到离杜亚三米远的地方,嗷嗷叫着,语速极快地说了几句话,杜亚也没听清,但片刻,四周来了十几个人将杜亚死死围在沙发中间,没有丝毫突破的余地。
见状,杜亚掰了掰手腕,连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嚣张道:“少爷我好久没打架了,身体都要生锈了,正好拿你们来开涮!”还没说完,首当其冲地照着刚才调戏自己的男人重重挥去一拳。
金发男人见杜亚每一招都冲着自己,不由发了狠,朝着地下吐了口唾沫,跟杜亚上前干架。
二人打得难舍难分,谁也没讨着好。好在周围的人没有上前帮金发男人的意思,虽然身上挂了彩,杜亚也不算打得太难看。
值此之际,一声呵斥在众人身边炸起,“给我住手!”
酒吧里发生这种事情,一个月里没有五起,也有了两三起,自然是没人在意。
金发男人不认得这声音还说得过去,杜亚听到这声音立马浑身一僵,恰巧挨了他一脚。杜亚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还想往前冲,但由于被及时拽住了胳膊不禁狠狠瞪了金发男人一眼。
杜佑看着杜亚脸上的瘀伤,眸中透着寒气,一字一句透着狠厉,问道:“wh(谁干的?)”
其实不用问,他自己也看见了杜亚正在跟那个人打架,只不过惯例地问一句而已。
金发男人往前一步,昂着头回道:“h,(是我又怎么样?)”
杜佑双手紧握成拳,许久抬眸,朝着那人微笑道:“good,y. r .(很好,我将会采取法律途径,在家等着律师函吧。)”
闻言,金发男人愣怔,酒吧因为一言不合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不是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隔天找几个人打回来。打官司的还真少见,金发男人不由傻了眼,杜佑在那里说了一大堆的法律专有名词也没听进一个去。
“’s y(你的意思是?)”杜佑微笑着道,但任谁都看得出那微笑带着一抹煞气。
金发男人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杜佑也没奢望男人给自己一个答案,索性道:“ute of ei uy.(伦敦大学经济学院三班的马克。)”
马克听见自己的名字从杜佑的嘴里念出来,瞬间凉了个透彻,没时间深究是谁透露自己的信息给他,连忙道歉。毕竟,这种事情闹到学校去谈不上光彩。
杜佑扬起唇角,笑着道:“ off your d .(可以的。脱下你的衣服并在大街上大喊让大家来干你,这事就算完。)”
金发男人的面部极度扭曲,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杜亚拽拽杜佑的胳膊,想要替那跟人求情,被杜佑斜睨着瞧了一眼便默不作声。
马克困难地将自己的衣服一层一层剥掉,速度慢的可以跟蜗牛媲美。杜佑看好戏一般,似是在享受这个过程,也就没催他,任他磨磨蹭蹭。
在马克走出酒吧的那一刻,杜亚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