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风身边自然是一片平静,只有陆大有愁眉苦脸的看着他,几欲落泪,还嘟囔着:“大师兄,昨日早上不还好好地,怎得现在就成了这般?我就不应该上思过崖去找你。你那位好友那么厉害,为何不能帮你一番?师父以为你那好友与那桃谷六仙是一道的,他记恨你那好友,我怎敢告诉他?如今师父突然召集了众位师兄师弟,还不知道要如何呢……大师哥,你倒是醒过来啊,六猴儿还想着与你喝酒呢!”
陆大有这一番话实在是发自肺腑,感人至深,白笑风突然有些羡慕令狐冲了,有这么多人关怀他,他却无缘再感受了。白笑风突然有一种冲动,就作为令狐冲这么活下去。不过雪狐天性孤高,如此必会大大的限制他的自由,他也不过想想罢了。
这一打岔的工夫,正气堂中却又发生了变化。岳不群拿言语一激,不肯下山“讨回公道”的便是胆小怕事,不关心师门。群弟子哪一个肯自承胆小怕死,都道:“师父师娘有命,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中则虽然知道个中真相,但她心心念念的便是如何保全众弟子,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连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大伙儿收拾收拾,半个时辰之内,立即下山。”
说罢,众弟子便各自散去了,岳不群也去安排下山之事,宁中则却是前来探望令狐冲。
白笑风担心在“偷吃”的东方不败被发现,却“看”到东方不败早就吃完了东西,便上了思过崖。思过崖那般荒凉的地方,却是没有人去的。只是担心东方遇到风清扬,若是风清扬对男子怀孕甚为感兴趣,惊到了东方却是不好。不过风清扬似乎没有出来看看东方不败的打算,所以思过崖上一片平静。
宁中则来到白笑风的房间,看到白笑风气息奄奄、命在顷刻,不由得又要落泪。可是转念一想,不能为了令狐冲一个人牺牲全部弟子,只能忍痛离开。令狐冲是她自小带大的,真是当做儿子看待,可是如今……只有满满的无奈。当即命陆大有将令狐冲移入后进小舍之中,好生照料,说道:“大有,我们为了本派百年大计,要上嵩山去向左盟主评理,此行大是凶险,只盼在你师父主持之下,得以伸张正义,平安而归,冲儿伤势甚重,你好生照看,倘若有外敌来侵,你们尽量忍辱避让,不必枉自送了性命。”陆大有含泪答应。
陆大有前去山口送了师父、师娘和一众师兄弟下山,小舍中便只剩下了白笑风一个人,他连忙起身,施展功法向着思过崖去了,陆大有肯在岳不群面前为东方不败遮掩,那便不会害东方不败,虽然正值夏秋之际,思过崖却仍有些暑气,白笑风怎能放心东方不败一个人揣着只狐狸崽子在那里?
到了思过崖,却发现东方不败正靠在那块他坐了接近一年的大石头上小憩,没有带着面具的面容白皙动人,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形成了一片阴影,更有着几分雌雄莫辩的美感。
其实东方不败在日月神教多年,早已经练就了一身“只要有少许动静就会惊醒”的的本事,甚至杨莲亭都无法让他安然酣睡。也是东方不败武功高强,换做常人,怎么能忍受这时常无法安然休息的感觉?
也亏得白笑风是一只狐妖,所以他的行动可以不发出任何动静,默默接近了东方不败,然后轻轻抱起了东方不败,却是没有再跑回小舍,反而是用了个缩地之术,直接回了小舍。
轻轻把东方不败放在床上,然而就这样轻轻地一个动作,东方不败还是惊醒了,一把绣花针登时飞了出去,白笑风只好连忙闪开了。
东方不败睁开眼睛,这才察觉到身边的人是谁,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一觉醒来竟然换了个地方,这自然是白笑风带他来的,东方不败有些羞涩,却是不由想道:“我在莲弟怀中尚且不能安寝,而在风弟怀中却得以熟睡,莫不是我与风弟的姻缘是上天注定?”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面色更红了。而白笑风看到东方不败精致的面容带着一抹嫣红,见过各类风情包括妖族女子的魅惑修道之人的圣洁的他,竟然一瞬间有些呆滞。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陆大有的脚步声。白笑风也顾不得发呆了,低声道:“知晓你也累了,不过此时大有回来,我可能还要作昏迷之状。”
东方不败点点头,之前虽然不知道为何睡着了,但是小憩之后精神好了许多,他连忙为白笑风让出位置。
话说陆大有那面,送走了师兄师弟师娘师父后,不由想着偌大一个华山绝顶,此刻只剩下一个昏昏沉沉的大师哥,孤孤零零的一个自己,眼见暮色渐深,不由得心生惊惧,先去厨房煮了一碗粥,便连忙跑回了大师哥所在的小舍。
性命垂危灵珊助(三)
陆大有到厨下去煮了一锅粥,盛了一碗,便匆匆回了小舍。
岂料一走进小舍,便看到了一个青衣的身影,这回却是没有易容,露出了那张精致的面容,陆大有一直觉得这个男子书生气太重,以致有几分女气,不过是大师哥的朋友,而且曾经在山道上救过他们两个,他便什么都不说了。
“你是回来救大师哥的吗?他真的不大好……”
陆大有兴奋地问了一声,却只看到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因为东方不败知道白笑风的伤根本不重,或者说,对常人来说或许重,对白笑风来说却是无所谓的。如若白笑风真的重伤,又怎么可能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