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血迹,也不管不顾的用自己的手替他擦去,脸上的关切之情显而易见。
也不知道这一幕怎么就惹到诺凡了,他暴怒的冲出人群,揪住张野的头发推出二丈远。
转向郝天时则是一副抓奸的表情:“谁让你在外面勾引男人了?说!这是不是你找的野男人?”
郝天拳头握得嘎巴响,闷吼一声,“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嘴巴放干净?有本事你就别做啊!”诺凡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薅住郝天的头发就往回扯,死死瞪着张野不许他靠近。
“我告诉你!你休想和这个贱人在一起!”
拿出手机,诺凡气呼呼的打了个电话。
“喂?把你们店里的叫郝天的给我炒掉!马上!立刻!”
郝天脖子上蹦出青筋,“诺凡你这个混蛋!”
“我混蛋你才知道?”
诺凡撼住郝天的脖颈,强行将他拖拽到身侧。大手顺着肩膀一路向下,卡在郝天的裤带边缘,手指向下使劲拧了把郝天的结实的臀肉,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别忘了,你可是我未婚妻!”
“你不是说马上和我解除关系的吗?”郝天心瞬间掉进冰窟窿。
“我改变主意了!”诺大少脸不红心不跳,厚颜无耻的道。
如果是琼瑶剧,恐怕郝天就要指着他鼻子大骂: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你无理取闹!
然后诺凡回他:你才卑鄙你才下流你才无理取闹!
直到诺凡大摇大摆的出了酒吧大门,郝天这才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干裂的唇角,露出痛苦难忍的表情。
“他跟你说什么了?”张野有些不忍的拉过他的手。
“没什么,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郝天不动声色的甩开,用食指点了点唇上的裂口,脸上露出明显艰涩的笑。
诺凡那小子下手够狠的,半边脸都是麻的,如果是基因工程人鱼恐怕早就半身不遂了。
郝天取了自己的衣服,闷声不响的离开酒吧。
“哎,郝天!”
张野跟着追出了酒吧:“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家开的饭店去,工资待遇和现在一样怎么样?”
郝天思忖了一会儿,不好意思的咧开受伤的嘴唇:“工资少点可以没关系……”
“yes!”张野见他点头,这才略微安心。不敢多看一眼,像个愣头青一样火速跑回了酒吧,心脏扑通扑通跳。
九月底的开学实际上没引起郝天的多少兴趣,因为这意味着他工作可能不会稳定。因为张野的帮忙,父亲那边的情况缓解了不少,他每天睡够五个小时就可以早上帮忙买菜,晚上有空就帮忙刷盘子,中间的时间留给学校。
早上五六点钟,郝天单手扶着他的小单车嘎吱嘎吱的从出租屋里出来了。他今天穿了件洗了发白的牛仔裤,绷着有些紧,只好一边走路一边拉扯。
他一只手把着后车座上的行礼,另一只手吃力的推着车龙头,沿着路边的绿化带龟速前行着。
现在这种单车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古董中的元老级了,走起来嘎吱嘎吱响不说,偏偏还爱掉链子,走一段就要重新蹲下来整一遍。路上飞驰而过的各式悬浮车发出风的呼啸声,仿佛都在嘲笑路边这个艰难行进的土包子。
郝天大约估计了下时间,出来的时候是五点半,到学校一路大概要两个多小时。不知道会不会太迟……昨晚买了个十字绣,绣的太晚了,今天罕见的没有爬起来。
站在学校宏伟的建筑物前,他把自行车稳稳当当靠在墙根上,把庞大的行礼抱下来,扛在肩上进了校。比起那些有七大姑八大姨接送的新生,他显得有些单薄和孤单。
几乎在他一脚踏进校门的时候,一辆骚包的悬浮跑车也悄无声息的停在了不远的位置。
诺凡出神的望着郝天挺拔的背影,拿着手机忘了自己要干嘛,在心里大骂了一声蠢货。
“唔……怎么不进去?”车里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附带着一条亮蓝色的鱼尾甩起,好看的鳞片像是镜子一样反射出粲然光芒。
“乖,我等会儿就进去,难道你就这么想赶我走?”诺凡敷衍的摸了摸樊迪的尾巴,安抚性的拍了拍。
这是他昨天晚上买到的人鱼,听说是最新品种,结合了蝶鱼的基因。蝶鱼不蝶鱼诺凡倒是没看出来,只觉得他颜色比别的人鱼亮丽一些,尾鳍比别的人鱼透彻而且飘逸一些,放在水缸里特别漂亮,这才让朋友直接从科研所预定了回来。说到底,只是出于一种纯好奇心理。
樊迪不开心的卷起尾巴不给他摸,瘦弱的手臂倔强的把鱼尾抱得紧紧的,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色。
向来只有人们对人鱼趋之若鹜的,怎么在诺凡面前他却是在上赶着讨好一样?以前都处于养尊处优的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地位。
“怎么了?”诺凡好久没听到他讲话才放下手机,粗糙的指腹挑起他的小脸,卷住他粉蓝粉蓝的柔顺发丝逗弄,语气虽然温柔却没有丝毫安慰的意思。
“那我就走了,待会儿打开自动驾驶系统自己先回家吧。”
“那你晚上回不回来。”人鱼亮晶晶的眼睛期盼的望着他。
“看情况吧,如果舍友不是很讨人厌的话。”他应该会很听话?
在人鱼额上印下一个可以算得上是补偿的吻,诺凡带着极少的行礼下了车,在人鱼透彻的眸子的注视下进了校门。
樊迪卷起尾巴拍打座椅,瘪起了嘴巴发出了一声落寞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