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啊——”跟前的人两臂舒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是伸懒腰吧,但是他的手臂动作幅度也未免太大太刁钻了。
她的手臂被狠撞了一下。
“噗!”
喷了满脸的水,迦蓝自食恶果了。
“咦?洗脸呢?怎么把胸前的衣服也弄湿了?我给你擦擦!”一只大手摸上了她的前胸,胡乱地擦了起来。
迦蓝挂着满脸的水,浑身颤抖着,尤其对上某人故作认真擦拭,实则借机揩油的表情,她气疯了!
“凤、天、策,你最好赶紧将你的爪子从我的身上挪开,否则——”咬牙切齿的声音,发出滋滋的尾音。
“咦?原来你有感觉的。”凤天策如实地点出了她此刻的状态,眉梢微挑,“怎么我摸着平平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说着,他又用力地摸了一把,迦蓝终于忍不住,小宇宙爆发了。
抡起两根冰矛,朝凤天策扎去:“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叫迦蓝!”
凤天策终于收回了手,一边闪身躲避,一边笑呵呵规劝:“女孩子不要这么暴力,大不了我让你摸回去,反正摸起来都差不多。”
啪啪啪啪,房间内的桌椅杯碟,被毁了一通。
房间门外,有人听到了动静,纷纷赶来察看。
“凤施主,您没事吧?”
听到了叩门声,迦蓝连忙收手,房间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凤天策没有直接回答门外的问话,而是低低地嗯了起来,抑扬顿挫,刚开始迦蓝只是觉得怪异,到后面越听越不对劲,一下子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快跟他说没事。”迦蓝狠狠拧他大腿,这一次,他是真的嗯了。
无辜地眨眨眼,凤天策扯下了她的手,冲着门口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事!睡不着,找点乐子。”
“呃……”门外的人估计是无语了,“那就不打扰凤施主了。”
待僧人离去后,迦蓝突然伸手,在凤天策的胸口摸了起来,凤天策始料未及,浑身颤了几下,微微放大的双瞳看向她。
“你说的,大不了摸回来。”迦蓝理所当然地行使她的权力,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解气。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会真的摸回去吧?
在他胸前摸了半天,没有摸到她想要找的东西,她不禁纳闷了:“飞镖呢?你收到哪里去了?”
“好困,到我睡觉的时间了。”凤天策打着哈欠,慢慢退往床边。
迦蓝眯眼,眼底划过一丝寒芒:“别想骗我,你那天从尸体上拔走了飞镖,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说,到底是谁想要杀我?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明天一早要相亲,我得养足了精神,据说老祖宗这次给我找的是两位公主,我得先用我的美色勾引住她们才行。”他还是答非所问,仰身朝着床上倒了下去。
迦蓝气恼地翻翻白眼,知道他是不愿意跟自己说实话了,再继续问下去也是白搭。
“睡吧,睡吧!最好明天一早起来,长满脸的麻子,吓跑两位公主!”
“小蓝蓝,为师可是在为你找师娘。你有了师娘,就多一个人关照你,难道你不高兴?”这厮终于搭话了,迦蓝宁愿他还是不要搭话,一搭话就是气人的话。
谁稀罕有师娘了?
“我很高兴,我高兴得很,终于有人肯要你这个老处男了,我能不高兴吗?”迦蓝冲他扮个鬼脸,“我走了,我要回去做我的美梦了,不知道今晚会梦到谁呢?是我一直心仪已久的楚大少爷,还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纳兰大哥呢?最好两个都梦到,我就可以在梦里左拥右抱了!”
美美地笑着,迦蓝关上房门,将某位笑得同样诡异的男人彻底从她的视线隔离。
房门一旦闭上,迦蓝的脸立即拉长:“不是不喜欢相亲吗?虚伪!”
她还记得,她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倩儿曾经告诉过她,有一次凤家为他举办相亲宴,将当时整个皇城所有未婚的成年女子全部邀请了去,让他从中挑选合意的女子成亲,结果一夜之间,所有被邀请的女子都被人剃了眉毛,他的相亲终告失败。
想想也知道,这种极品的事,肯定是他干的无疑,所以她以为凤天策是不喜欢通过相亲的方式来决定自己的婚姻的,可是他还是来了。
难道说,不是他不喜欢相亲,而是来的人当中没有他喜欢的,所以他才恶作剧?
多半是了,这一次人家来的是两位公主,无论出身和气质都跟一般人不同,他不动心才怪。
虚伪的男人!
冲房门方向狠啐了一口,迦蓝愤愤地迈步而去。
房间内,凤天策盯着房门外的影子,直到她走远为止。他舒服地翻了个身,双手交叉,垫于脑后,墨发不羁地散乱在白色的床铺,正如它恣意不羁的主人,无处不在的魅惑。
“你今晚肯定会梦到我。”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是得意而自信的弧度。
天亮时分,迦蓝被一阵叩门声惊醒,小青推门而入,手里捧来了三套衣裙,在她的身后,是凤三小姐凤天寻。
凤天寻今日穿着隆重的宫装,玫瑰红曳地的长裙,高贵而典雅,精致的流云髻,仅靠一支金步摇固定,伴随着她的步伐,流金碎光,美不胜收。
今日是她兄长相亲的日子,来的又都是皇族,难怪她会如此隆重应对了。
“你们今天换这套衣裳,面具就不要了。”凤天寻打量着迦蓝、宋倩儿和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