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说沧玉烟这是热气过重水土不服,但几剂药喝下去没有半点好转,反而加重了病情,热气在身体里却越淤越多,没几天时间病魔就让沧玉烟变了个样。
“沧姑娘,你这样我没办法帮你看病。”终于决定亲自上场的淇奥此刻正耐心地站在门口,试图通过劝说让沧玉烟同意他进去帮他看病。
“但是我现在好丑,一点都不好看了。”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伴随着不断地抽噎,可以听出沧玉烟现在是多么的伤心。
淇奥拍开傲祁在捣腾他装着一些简易医药用具的盒子的手,瞪了一眼傲祁,对屋子内的沧玉烟继续用很关心的语气劝解道:“沧姑娘,我能帮助你变回美丽的样子,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他顿了一小下,换成一种更低沉更温柔的语调,“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我愿意。”傲祁本来是靠在淇奥身边低着头,听到淇奥的这句话时突然就抬起头,对着淇奥含着笑回了这么一句,又低下头摆弄淇奥的工具盒。
淇奥被傲祁这一句弄得笑出了声,等笑完了才意识到场合不对,又踢了一脚傲祁,就在这时候他听见沧玉烟终于发声:“你进来吧。”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
淇奥朝傲祁比换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带着傲祁进入房间。
房间里一片昏暗,门窗都被紧紧地关闭,厚重的窗帘垂下遮挡住外面晒进来的阳光,房间凝滞着闷热的空气,两个婢女站在床前守候着。
淇奥让婢女将窗户通通打开,便让她们先离开了,房间里除了沧玉烟只留了他和淇奥两个人。铺洒进来的阳光将房间里的沉闷驱散了一些,尽管外面依旧是高温,比起房间里之前的又闷又热,带给人另一种清爽的感觉。
打理好了这一切,淇奥才舒了一口气,走到床前。
刚想要掀开那层层叠叠的帷帐,沧玉烟虚弱却又不容置喙的阻止就从里面传了出来:“请不要掀开,不要看我。”
淇奥的手停在原处,帷帐只掀开一个小缝隙。
淇奥一边理解地说道:“我不会看你,你就伸出一只手出来就好了,好不好。”另一边接过傲祁从箱子里帮他取出的金线。
金线一头系在沧玉烟的手腕上,另一头抵在淇奥的指尖,在淇奥葱白的指尖的对比下,沧玉烟手腕上干燥地脱皮的皮肤更加显得蜡黄无光。
可想而知,沧玉烟如今是怎么样一个糟糕的形象,无怪乎她不愿意面对淇奥。
“那些大夫没有诊断错,简单来说这可以算得上是水土不服。由于你身体本身的原因,在这沙漠之中,更会觉得炎热,如此一来,体内阴液耗损太过,已有阴阳离决之兆,加之外界热邪不断侵袭于内,虚实夹杂,便成此大热之象。内外煎熬之下,便是这般景象了。”淇奥有些疑惑的望向傲祁,“之前开出的几剂药除了求寒凉,也有养阴生津固护阴液,加以清热之品,按理来说应可奏效,但是为何这么多药下去,还是没有起作用呢?”
“独孤大夫,你不是说你医术高明一定能解决的么?”傲祁故意调笑淇奥,为了不影响还特地压低了声音,然而这小小的声响也被沧玉烟发觉了。
“谁!谁还在外面!”
“我。”
沧玉烟惊恐的反抗声音瞬间被傲祁一个字压制了下去,她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就算是大汗淋漓了也不肯把头伸出来。
本着医者仁心淇奥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傲祁,继续与沧玉烟进行着沟通,毕竟病人自己的感受是非常重要的,也许很多状况大夫并不能有十分准确的判断,这时候病人如果能提供一个明确的情况,那么就有利于大夫接下来的诊断。
特别是像沧玉烟如今的身体,连淇奥也只能察觉她的发热而找不出她的病根,只能看沧玉烟能不能提供一些可用的线索了。
“沧姑娘,我希望你能详细地告诉我你现在的感受,这样我才能知道你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有些隐秘的问题愿意和我说,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淇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话,“我很担心你。”
许久许久,床帐后面的人影终于有了一点动静,带着明显的啜泣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作为交换条件,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言下之意自然是想让傲祁出去。
听到这话淇奥还没开口,就被傲祁单手半搂半抱到了门外,顺便还用脚带上了大门。
双脚刚落到地面还没有站稳就被压倒在墙面的淇奥伸手拍了拍傲祁,让他退后了半步,才得以顺利的呼吸。
看着淇奥顺匀了气,傲祁才开口,很郑重地问道:“你说沧玉烟身上有秘密,那个秘密还很重要,是真的么?”
“是真的,”淇奥停在傲祁胸口的手,指尖跳动着攀沿上傲祁的肩膀,然后两手在傲祁颈后环绕,将他拉紧,话语几近全是变成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傲祁耳边,“等我确认了这个消息,我再从头和你说起。”
说罢他放开傲祁,在对方的腰间拍了一下:“看时间差不多了,阮媚儿该来找你了吧。”自从他们在宫殿里安顿下来,每个下午阮媚儿都雷打不动地来找傲祁,傲祁自然是不把她当一回事,该练功练功,该做自己的事做自己的事,但是阮媚儿完全不在意,哪怕只是坐在一旁,也要发出些声音来试图引起傲祁的注意。
想到又要去应付阮媚儿,傲祁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