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难走,马车行得十分缓慢,欧阳少恭并不着急,在车上捧着手炉,将一本闲话册子翻来翻去。
走了有大半天,也还没到,始皇陵在骊山北麓,內外两城皆有机关幻阵,陵中水银河剧毒环绕,才保这千古一帝的陵寝,至今完好无损。
雷严是有什么本事,能入内城到银河地宫里去,始皇嬴政之陵,自是龙脉悬妙之处,对欧阳少恭恐怕是不利,然而,又有何惧。
又有近一个时辰,巅得欧阳少恭有点昏沉,看天色已将暗,他掀帘问道:“赶车的,这是要走到明天去吗?”
“公子,这路实在难走,怕是要到明天早上了。”车夫裹得严实,脸冻得通红的,回头答道。
欧阳少恭笑道:“不急,慢慢走吧,你若是饿了,我这还有些吃食。”
车夫有些受宠若惊,连道几声多谢公子。
次日凌晨,雪竟然又大了些,这弥漫如羽毛的雪花,被劲风撕扯着,席卷而起,像天地间系着无数白纱,挥洒出凄凄哀怨。
好在已不远,欧阳少恭靠在马车角落小憩,突然整个马车都一震,马似乎受了惊,蹬着蹄子嘶鸣,急往后退,几乎将欧阳少恭甩出去,车夫吓个半死,连忙安抚终于停了下来。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