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死了,他们还用人去炼什么丹药,根本就是草菅人命!幸亏少恭你没回来,他们知道你医药之术冠绝一方,一定会把你也……”
牢里还关着不少人,却因中了毒而全身无力,他们看有人来救,已是鬼们关里走一回,大难不死,却见进来的书生模样人,只给了那少年一个解了毒,他们只能巴巴看着,只有哼出的声音提醒他们的存在,好在书生终于注意到了他们。
“好了小兰,还不是你贪玩,这是解药,给他们分了吧。”书生把吵闹的人打发进去,这才转向百里屠苏,上前揖了一礼。
“在下欧阳少恭,方才心急好友,未来得及谢少侠救命之恩。”说着看了眼牢里面的少年,眉眼间更是温柔笑意,显然对少年很是宠爱。
“适才那少年,是在下的总角之交,方兰生,吵闹了些,少侠勿怪。”
百里屠苏看着他,平静的脸上没有表情,眉间一道血色剑痕,在略有苍白的皮肤上,更显艳丽,也更添厉气,整个人都似有冰冷之意,叫人不敢靠近。
他只淡淡道:“百里屠苏。”即转身走了出去,地牢一下亮了许多。
欧阳少恭却笑意更深,这少年面冷心热,有时又别扭起来,倒和那孩子颇为想似。
身有焚寂煞气,不能与人亲近,方才也是羡慕他与方兰生,不愧是他魂魄残落,也知道孤独滋味,凭一缕弃魂,也聚起如此凶煞之气,倒未叫人失望。
欧阳少恭略勾唇角,生出几分邪气来,却又隐在温柔之中。
地牢的人都已恢复,一个个爬起来就往外闯,也无人道个谢,只怕还怨欧阳少恭只顾自己的亲友,却不念他人苦痛。
有个往出走时撞到欧阳少恭的身上,一抬眼正撞上他的目光,冷如寒渊,美若凝雾,漠然似看一个死物。
本就刚恢复,这人一慌,一下就跌在地上,欧阳少恭将他扶起,退到后面,看着他摇晃着往前跑。方兰生最后才出来,怀里竟还抱着一团金色的东西。
欧阳少恭打量一眼:“金色的狐狸倒第一次见。”
“那当然,我运气多好。”方兰生得意地嘿嘿一笑,“少恭,你说我把它养起来怎么样,你来起个名字吧,你看……”
话还没说完,本来还安分的小狐狸,一下在他怀里挣起来,不轻不重挠了他一爪子,方兰生“哎哟”一声,就松了手,看那小狐狸飞快地窜了出去,还不舍地想追。
欧阳少恭叫住他,看他手上一个红印子,无奈地摇摇头,聚灵力为他抚过,便立刻没了痕迹,方兰生显然早已习惯,抽手就往外跑,又让欧阳少恭一把给拉住。
“外面正乱,我未带琴来,你一个哪能对付,万不可乱闯,我们寻方才那位少侠同行,看他武功不俗,也能有个照应。”
方兰生奇怪道:“你出门可从来琴不离身。”说到此,就担心起来,急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你不要瞒我……”
欧阳少恭摇头笑道:“我能瞒你什么,还不是太过着急了,未顾得上。”
方兰生把欧阳少恭挽得更紧,也说不出余的话来,二人自小一同长大,欧阳少恭比他大了许多,对他极为照顾,虽也管着,却不像他二姐那么严厉。
若论这方家的小少爷,在世上绝对信任和依赖的人,二姐方如沁外,就数欧阳少恭了。
所以欧阳少恭的话,方兰生还是很听的,跟着他出了地牢,就见一个背着剑的黑衣少年站在不远处,周围已尽是那些妖化山贼的尸体。
方兰生自小修佛法,见此差点跳起来,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他们也是人啊!说不定还有救的,你……你就这样把他们杀了,你真是没有人性,和那些妖怪有多大区别。”
“小兰。”欧阳少恭喝住他,声音低沉,更带了几分严厉,一双桃花眼眸也是半敛,看向百里屠苏,满是谦意。
他看百里屠苏并无什么反应,只是抱臂站着好像没有听到,却知他心中必然介意,上前道:“小兰出言无状,还请少侠谅解,这些人妖化已深,连我也无能为力,少侠必是明了情况,才直接下了杀手,也好让他们少些痛苦。”
顿了顿,柔和嗓音里忽有慨然,似充满了怀恋,眸中真诚可见:“执剑者以剑守护,黜邪除魔,理当如此果断。”
百里屠苏看着他的眼睛,眼角红晕含春似桃花,该是个多情之人,却对他师承的剑道有这几分认同,萍水相逢,也不禁有些欣喜,对欧阳少恭生了好感。
二人对望这一眼,欧阳少恭似看穿了少年心思,轻笑起来,少年立刻转过身去,好像有了什么默契。
方兰生见此哼了一声,心怪欧阳少恭向着别人说话,不知吃了什么醋,偏头看天一脸的不服气。
军过如秋风,寨里值钱的已被扫了个干净,狼藉一片,比土匪还厉害,那些剿匪的军队却也撤了个干净,似乎走得很急,地上还有掉落的珠宝金银,不知遇到了什么。
一路已没有任何活物,静得可怕,方兰生壮胆挡在欧阳少恭前面,说什么也要保护他,百里屠苏在前引路,沉默不语。听方兰生说,有两个人被抓去炼药,不知是否来得及救。
走了半晌没停下,方兰生抡着佛珠虚晃,不耐道:“我说前面那个木头脸,你不认识路吧。”
百里屠苏反问道:“你认识?”
“我……哼。”
方兰生被堵了话,见百里屠苏停下,立刻对四周戒备,紧张的表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