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见连亦天脸上还带了笑意,忙奉了热茶,道,“回楼主,应该是从窗户出去的。”
连亦天唔了一声,道:“有没有少掉马匹?”苏千岚虽然内力已失,但酒楼外大树生得甚高,要下去也不是难事。
掌柜忙命人去查,不出片刻,回道:“少了一匹。”
连亦天放下茶碗,起身道:“好,没你们的事了。”
开到荼蘼13
风雪之中,连亦天打马狂奔。
他是在近百里外追上苏千岚的。他不由得都佩服这个人,在这般大雪天里,他如今身无内力,身体甚弱,竟然还能挣扎著逃到这么远。他有多恨自己?多惧自己?念及此,一阵阵的怨怒把心撑得几欲涨破。
苏千岚听到马蹄声,回过头来,连亦天只见他脸色跟那雪一般白,眼中却无惊惧,只有恨意。连亦天心中猛地一痛,马鞭挥出,苏千岚侧头避开,孰料那鞭子又如灵蛇般地缠了上来,这次躲也躲不开,直觉地伸手去抓。
若是换了以前,这一抓也不会落空。但他如今内力尽失,手方触及鞭头时,一股内劲激来,把他弹了出去,气息翻涌,一口鲜血便涌了出来。连亦天手一挥,已缠住他腰间,顺手一扯,便将他拉了过来,落到自己怀中。
苏千岚拼命将他一掀,整个人又落到了雪地上。连亦天跳下马,看著他俯在雪地里,拾起了一根枯枝。
“我,没,杀,你,家,人!”
连亦天叹了口气,道:“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所感。千岚,你叫我如何能相信你?”
苏千岚脸色一灰,嗓子一甜,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昏了过去。
他醒来时,已经是躺在榻上,手足被铁链锁在床头上。浑身是完全赤裸的。双腿被分得开开,私密之处一览无遗。眼上被黑布蒙著,一片漆黑。
有沈重的脚步声进来了,听得到跟连亦天的对答之声。
“开始吧。”
只听得轻微的赞叹之声,有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著。但不是连亦天。连亦天的手因为练剑,生有茧子,这双手却很纤细光滑而灵巧。轻轻按捏著自己的大腿内侧,很快地,绷紧的肌肉也松驰了下来。
柔软的分身被人握住了,温热的水擦洗著,又被柔软的绸布拭干了。那双手在他分身顶端轻柔地捏弄了几下,忽然一阵无法形容的刺痛袭来,感觉到了自己身体被尖锐的异物穿过。
金环穿刺过嫩红的内里,毫不容情地扣合上了。
连亦天拭著他额上的汗,道:“我说过,你敢逃一次,我就在你身上多穿一个。”
遮在他眼上的黑布,渐渐地被浸湿了。
连亦天知道他在流泪。这么久的折磨,也没有让他哭过。这时候却流泪了。揭开他面上的黑布,只见苏千岚的睫毛已经被濡湿透了,脸颊上的泪和汗混在一起,却是他从未见过这般极致的脆弱和倔强。
连亦天俯下身,温柔的声音,在苏千岚耳畔低低地响起:“千岚,这还只是个开始。”
却觉得掌中一热,被苏千岚抓住自己手,在掌心里用力地写著字,一遍又一遍地写。
我,没,杀,人。还是那几个字。
连亦天怔住,心中隐隐的不安开始扩大。突然觉得苏千岚在他手里写的字已变了,略一留意,却是:求,求,你,杀,了,我。
连亦天一声轻笑,讥嘲的话还没出口,只见苏千岚拉住他的手,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了六个字。
你,毕,竟,爱,过,我。
连亦天这次沈默了。
这夜又是风雪漫天,宋之玄命厨下送了夜宵来,笑道:“楼主这段日子辛苦了,临近年关了,大事小事一大堆,偏都是些钱物往来的琐碎事。”
连亦天把最后一本帐册合上,笑道:“这么多分舵,这么多兄弟,事情怎会不多。今年生意不错,都辛苦一年了,当然得让大家过个肥年。”起身伸了个懒腰,道,“都好了,这堆东西都抱出去吧,可看得我眼睛都酸了。”
宋之玄回头招招手,几个书童把帐册一叠叠抱了下去。宋之玄又笑道:“楼主,你要的东西,送来了。”
连亦天噢了一声,道:“怎么拖了这么久,难道路上还会遇到什么人来劫不成?”
宋之玄道:“那自然不会,只是今年严寒,风雪太大,路上耽搁了。”又道,“抬到房中么?”
连亦天道:“放到里面吧。”眼光不自觉地向内室飘去,房中没有声息,知道苏千岚定在熟睡。自从把他抓回来后,从不曾让他下过楼,也不管白日黑夜,只要想到便把他拉起来折腾,苏千岚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昏睡,纵然连亦天是给他人参燕窝地强灌,也没见得长好些儿。又补了一句,“轻点,莫吵醒了他。”
连亦天提著灯进了内室,把灯放在案上。苏千岚还蜷缩在炕上,他最怕冷,如今内力又失,连亦天便设了火炕,以免他冻著。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睁开眼睛,连亦天脸色却是颇为冰冷,手中拿了一柄出鞘的剑。
苏千岚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他看,过了一会,闭上了眼睛。连亦天一皱眉,道:“我不是要杀你。”说著把剑塞到他手中,道,“你用剑,划这具尸体的咽喉。”
苏千岚一怔,见连亦天把屋角一大块白布掀开,竟是一具才死不久的尸体。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剑,一时间不知作合反应。连亦天道:“你现在用不了内力无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