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厨房里边奔出一个小厮,低着头直到明哥儿面前,“卟嗵”跪倒,连连地扣着头,直道:“从前不懂事,一再的为难明哥儿,如今知道错了,还求明哥儿大人大量宽恕一回!”
明哥儿一见竟是佩儿,忙起身拉他起来,见佩儿穿着一身素静的青布衣裳,比之从前在府里时候穿金戴玉的境况来自然大有不如,脸面也清瘦了些,从前的傲气与骄矜更不剩了半分,忙道:“这是干什么呢?你并没有认真得罪过我!大伙儿一起做事,能不有个摩擦?就是青茗,我也知道他是被逼的,也没认真恨过他,何况是你!只可恨当时我正昏着,爷发脾气我全不知道,若知道,怎么样也要替你们求个情的,后来清醒了,倒后悔得什么似的!如今你来了就好了,等我再去求一求爷,还让你回来书房伺候!”
话,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惭愧,禁不住流下泪来,道:“明哥儿能这样,真让我惭愧死了!从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真不该厚着面皮来求明哥儿!只是我从十三岁入府就一直在王爷身边伺候,今生今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