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我得出去。
这个念头盘旋在芮睿头脑中,只可惜他完全做不到,他无法把这样的场面扔在身後,再一走了之。在外面他会产生更大的幻想,说不定没等手术结束他就必须得找点活人来稳定情绪,要不就是给自己扎上一针,一觉睡到三小时後。
口罩下的牙齿紧紧咬著嘴唇,几乎咬穿,他把尝到嘴的铁锈味不慌不忙地咽下去,冷静却又疯狂。他可以做到的,只需要安静地站在一边,什麽也不看,司佑只是睡著了,看,只是咬著一根管子奶嘴的东西,睡著了……
“芮医生?”
护士的声音响起,芮睿看著自己按住了递骨膜剥离器的护士,而陆长正伸著手,站在司佑的脑袋後面,等著接那工具。
“你要不要出去?”
“不用。”芮睿感觉自己的回答在飘,意识像是被剥离了,有些不对劲,这种情况和冲动不同,不是外部的冲击,而是内心的推动,“我就在这儿。”
“你确定?”陆长垂下眼帘,把视线重新落在脑袋上,“这麽多人看著,你可别吐啊。”
手术里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