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季初色和天意有了东临帝亲下的伴君任务,所以他们两个拥有自己独立的马车,且马车就跟在东临帝的銮驾之后,这独有的殊荣,简直是羡煞旁人。
但是谁也料不到此时这令人瞩目的马车里在发生着什么。
“一对十。”
“一对十三。”
“等等,我炸!”
一声比一声兴奋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但是却在传到车外时,被整齐有素的行车声响秒杀,淹没在茫茫行军队列当中。
“哈哈,我赢了!”将最后一张牌扔下,季初色顿时笑开了。
“怎么回事?明明是我刚教的你,为什么你老是赢我?”此时天意嘟囔不服着说道。
季初色斜扬起眉头,流露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流光溢彩的双眸看向自家娘子,无辜说道,“估计是我运气太好了,要不,下次我让你一两张牌?”
被人让牌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怎么可以答应?简直是作弊嘛!天意在心里无比地唾弃,她挑了挑眉,“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季初色老实地点点头,于是新的牌局开始了。
季初色拿到新的纸牌,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这牌简直,烂的可以,那么娘子就可以稳扎稳打地赢他了。
但是天意一发现美人的神情,因为他的牌势相当好,不由隆起了眉头,看来她要严阵以待了。
结果,美人赢了。
天意抓狂了,她备受打击这一局自己居然又输了,明明美人的牌简直是烂的不行,她要蹲在墙角画圈圈了。
季初色摸了摸头,嘿嘿笑着,他也不想的,难不成真的是应了娘子之前说的那句话,人生的成功不在于拿到一手好牌,而是怎样把一手烂牌打好!只是娘子郁郁不欢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疼,于是他将手中的牌搁下,招了招手,让侍砚将温好的桂圆粥递给他,他亲手端给娘子,语气柔和地安慰道,“娘子,莫要生气了,喝点粥暖暖身子。”
天意此时还在纠结于自己怎么这么笨的问题上,听到美人的话,不由将头瞥到一边,使小性子道,“不要喝。”
季初色知晓娘子心里所想的,因为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且花时短暂,他这个师傅嫌脸面挂不住,于是才恼羞的,季初色不由莞尔,他用勺子舀了一口桂圆粥,然后放在唇边轻吹着,吹凉后才递到娘子唇边,“这都是徒弟不好,徒弟不该这么聪明,将师傅的技艺全部学光,那么现在就罚徒弟来伺候师傅用粥,师傅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徒弟一般见识了。”
话音一落,天意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回头瞪了美人一眼,“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那还不是师傅教导有方,来,师傅请用粥!”季初色朝她抛了一个媚眼,直将天意雷得外嫩里焦。
不过鉴于美人认错态度良好,天意勉强接受他的解释,于是她倚在靠枕上,张开嘴,体验着美人细心的服侍。
侍砚侍墨两人见此,捂唇偷笑着转身出了马车,若是再在里面呆着,她们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了。
两人坐在车帘外,侍墨问侍砚,“你有没有发现,大少爷越来越聪明了?不仅会出谋划策,还懂得讨主子欢心,若是不知情的人,应该会觉得大少爷是一个正常人吧?”
侍砚闻言点点头,她说道,“这段时日一来,大少爷似乎在不断恢复中,这都是主子的功劳。”
侍墨赞同地道,“主子对大少爷真的是好得没话说,不过大少爷也算能受得起主子的倾心相待。”
侍砚点点头,她听着车内传来的欢声笑语,也跟着笑了,她看向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忽然叹了一口气,“希望这一行,林公子他们能够找到医治大少爷的办法,这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欢笑,要有理由,才能持续下去,命运的长短,有时却不能由己。
侍墨静默,真希望一切能够变好。
圣驾南巡,成为东临举国上下最轰动的事情,于是各地官员纷纷打听好陛下下江南的路线,有被路过的县或者城镇的官员,立即开始着手准备接驾的事宜,争取在接到圣旨之前将所有事办理好。
搭桥,扩宽街道,公正严明处理案子,争取少出现冤假错案的几率,这些业绩,他们是为了在陛下面前露脸,争取得到陛下的赏识,有朝一日可以被调入皇城。
但是,也有一些官员为了排场,打压百姓,强行征地,加重赋税等等,民怨冲天,百姓苦不堪言。
而跟在东临陛下身侧的皇子们,知道时机来临了,纷纷在暗地里出动,南巡,其实是一个十足难得的机会,而且父皇身体硬朗,如不出意料,在龙椅上再多呆一二十年也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早早设立太子对其他皇子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压力。
这一日,东临帝一行人刚刚在汶州落脚,汶州官员毕恭毕敬地伏地迎接。
但是在晚间酒席上面,二皇子诸葛思远急匆匆从外面回来,他一把朝正在与官员饮酒的父皇跪下,神色严肃地道,“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见二儿子神色如此急迫,料想有重要的事宜,东临帝收起脸上的笑意,掷地有声地道,“讲。”
诸葛思远拱手道,“父皇,方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