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色满意地看着娘子的脸红得好像西下夕阳染红的霞云,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膛喷涌出来,那样的炙热,那样让人心动。
见美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天意更是不好意思,她轻轻推了推美人,嘟嚷着,“你不是来看夜景的吗?干嘛老看我?”
“娘子比什么都好看,有了娘子,我还看它们做什么。”季初色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这是赤裸裸的吃豆腐啊!天意脸一黑,忍不住加重手中的力道,羞愤地道,“越发没脸没皮了,都不知道是去哪里学的?离我远点,我才不要被你传染!”
季初色见娘子窘迫可爱的模样,脸上尽是笑意,他握住娘子推搡他的手,嗓音低沉轻柔道,“娘子,你确定要推开我?冷风嗖嗖,确定不要我帮你挡风?”
天意一愣,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然觉得冷风钻进了她的脖子里,瑟缩了下,想到待会还要美人带她下去,不由迟疑。
而某人就趁着她迟疑的片刻,没羞没躁地蹭了过来,就差没像八爪鱼一样整个人缠住她,她无语了,但是心中涌动一股莫名的暖意,她喟叹了一声,在美人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然后将头靠在美人的胸膛上,整个人放心地交给他。
她想,如果人的一生,有那么一个人,你愿意无条件为他妥协,那么大抵就是一种幸福。
季初色将娘子抱在怀里,闻着娘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甜香味,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于是两人就这样坐在满是白雪的屋顶上,对着漫天繁星,轻声细语地聊着天。
而侍立在屋檐下的侍砚等人,静静靠着梁柱,轻轻打着瞌睡。
难得一个安静的夜!
只不过,寂静的定王府里上演着一场热闹的戏。
玲珑苑。
只见一女子挑着一盏灯笼,在雪地中跺着脚取暖,时不时呵着气,神色仓皇又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人。
过了片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角落的草丛中传来,女子脸色一喜,双眼紧盯着传出声响的方向。
不一会儿,一人高的草丛被人拨开,从里面走出一身穿金银色锦衾的男子,他的神色同样是惊慌而又四处张望,似乎在担心被人发现。
那个等候的女子一见来人,立即迎了上去,嘴里还小声叫着,“三爷,您可来了,让奴婢好生等了这么久,脚都给冻僵了。”
夜色清亮,月色朦胧,就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在此等环境下也比平日多增添了美感,何况是眼前这在下人中姿色中上姣好的女子呢?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定王府的三少爷季子烈和朝阳院里的彩霞。
因着养了将近一个月伤的季子烈,见到如此美色,心底早已经痒痒的,而且家中那个悍妇因为他之前的事对他早已冷了好一阵子的脸,连近身都不让,更何况院中的那些侍妾也不让他碰,有花不能摘,齐人之福不能享,季子烈早已对那婆娘气得咬牙切齿。这时候收到彩霞的来信,简直是想下山时有人砌好了台阶,瞌睡的时候有人递来了枕头。
那不盈一握的身姿,恰到好处的娇嗔撒娇,顿时让季子烈涌上了身为男子独有的骄傲,他再也忍受不住了,快步上前便抱住了彩霞,嘴里说着****不堪的话语,“宝贝,这几日爷可想死你了,特别是你这里。”
说着季子烈的手便钻进了彩霞的衣裳里,隔着薄薄的衣衫捏了捏那傲然挺立的雪峰,彩霞不由自已地嘤咛了声,她抬手欲迎怀拒地推了推,“还说想人家,这段时间都不来找人家,害得人家整日提心吊胆的。”
“我这不是来了吗?方才你说哪里冻僵了,我帮你揉揉。”说着季子烈便一把抱起了彩霞,要往玲珑苑里走去。
彩霞娇呵地笑着,弯起手指轻点着季子烈的胸膛,打趣他,“瞧把你猴急的样!”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宝贝,我可是想你想得睡不着——”
季子烈抱着怀中的人,要急急地往苑中而去,却不料眼前突然火光大盛,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你这个逆子!”
等他适应了眼前的光亮时,一声怒喝让他瞬间瘫软,“娘、娘亲——”
季子烈怀中的彩霞闻言即刻白了一张脸,她哆哆嗦嗦从季子烈怀里滚下来,连忙跪在地上。
等火光被移开,季子烈和彩霞才看清眼前这一群人,定王妃,周氏,府中大大小小下人。季子烈见到这个阵仗,心中大呼完蛋了。
而彩霞的脸上已经看不见血色了,她紧紧攥住拳头,强忍住身子的软意,但是还是止不住颤抖。
这一次,她要完了。
而优哉游哉坐在屋顶上赏天赏雪的某对无良夫妇,见远处一阵喧嚷,紧接着亮如白昼,心中一阵了然。
“美人,好戏开场了,我们要不要过去捧场?”天意窝在美人的怀里,虽然口里说着,但是明显脸色的神色是与之相背的。
季初色收紧了手臂,将娘子更好地护在怀里,语气随意地道,“咱们在这里多待一会,反正咱们从被惊醒,到更衣,走到那里也要一段时间,而且咱们院子离得那么偏院,兴许人家以为咱们还没听到,所以咱们晚点出现,人家也不会说什么。”
“还是美人想得周到。”天意在美人怀里蹭了蹭,寻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欣然地继续刚才未完的赏景计划。
季初色看着娘子脸上的笑意,脸上不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