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说什么,只对她说了恭喜,然后叮嘱她小心些。”
汪掌珠撇了撇嘴,聪明机敏如楚焕东,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说话的。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楚焕东揉揉汪掌珠的头,“掌珠,累了吧,咱们坐上车吧!”
汪掌珠知道楚焕东的心意,可是她却不想坐到车里,摇摇头,执意的向前走着,只是越走,情绪越低落。
他们两个慢慢的接近汪家大宅,透过铁艺的雕花栅栏,可以看见里面的石板小路,稀疏树影,不远处就是一个小湖,上面搭建着一座玲珑小桥。
汪掌珠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胸口潮热,眼前朦胧一片,她最最热爱的家,近在眼前。
楚焕东长臂一伸,揽住汪掌珠的肩膀,汪掌珠侧头看了他一眼,想说话,开口却是哑的声音,眼前楚焕东的脸依然模糊。
“唉!”楚焕东轻轻的叹息一声,从衣兜里掏出纸巾,为汪掌珠细心的擦着脸。
汪掌珠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脸冰凉,居然早就落下泪來。
她知道楚焕东不想让自己触景伤怀,不想让自己哭,可是她看着汪家大宅,心里真的很难受,她想不哭,却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楚焕东见汪掌珠落泪,心疼的要死,伸出手來拥抱住她,姿势亲密,沒有任何言语,只在她背上不住的轻轻抚摸着,哄孩子一样安慰的手势。
汪掌珠想自己也许因为怀孕,情绪起伏过大,明明上次和楚焕东回过汪家大宅,明明刚刚还是高高兴兴的,可是她就是无法抑制悲伤,想着爸爸,想着妈妈,一开始是小声的呜咽,到后來干脆嚎啕大哭起來。
楚焕东见汪掌珠这么个哭法,有些急了,搂着她,不住的劝慰:“别哭了,掌珠,看哭坏了……别哭了,你这样哭,肚子里面的孩子都跟着不开心了……”
汪掌珠听楚焕东提到孩子,真不敢像刚刚那么放肆的哭了,她委委屈屈的抬起头,眼泪模糊了一脸,眼睛鼻子都是红的,泪光宛然,看着十分可怜。
楚焕东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擦着摸摸她的头,“以后千万别在这么哭了,你这只是在折磨自己。”
汪掌珠靠在楚焕东怀里,点点头,开口要求,“我要喝酸梅汤。”
小幽怀孕的消息,以各种版本,消息被圈子里的人知道,并且传得沸沸扬扬。
无数的人将疑惑,暧昧的眼光偷偷的投向楚焕东,但是汪掌珠很是高调,经常出入小幽的家和会馆,跟小幽说说笑笑,如同最好的朋友。
楚焕东对汪掌珠很有几分感激,他知道她在用行动來保全自己,让谣言不攻自破。
汪掌珠这边为小幽和楚焕东的谣言忙乎着,那边富贵安逸的葛澄薇却出了事情。
葛澄薇中午睡醒了午觉,觉得口渴,张嘴要水喝,喊了两声沒人应答,才想起來许一鸣今天又到外地开会了。
她也沒叫佣人,自己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來,下楼找水喝,结果脚下一歪,踩空了一个台阶,笨拙的身体直接坐到了楼梯上,并且顺势滑了下去。
在葛澄薇的惊呼里,许妈妈,佣人都惊动了,家里一阵慌乱后,随后打电话给医院。
葛澄薇被摔的浑身火辣辣的疼,感觉下面热乎乎的,不知道淌出了什么,但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好预兆,她之前虽然嘴上说不想要这个孩子,其实她把这个孩子宝贝的要命。
她急促的喘息,要家里人马上给汪掌珠打电话,让汪掌珠找楚焕东,给自己联系最好的医生,现在许一鸣不在家,她得找个强大的人來保护自己的孩子。
许家人打來电话时,汪掌珠也刚刚睡醒午觉,正由楚焕东陪着在花园散步,佣人跑过來告诉汪掌珠消息时,汪掌珠吓的脸都变颜色了。
楚焕东怕她激动,急忙说:“掌珠你别担心,我马上联系最好的医生,澄薇一定会沒事的。”
“那你快点打电话。”汪掌珠的声音如同要哭出來一样,她能不担心吗,许一鸣出差在外,许伯伯在外地疗养,许家一个主事的男人都沒有,偏偏在这个时候,葛澄薇出了事情。
见楚焕东打过电话,汪掌珠微微放下点心,但依然是惨白着一张小脸,急急忙忙的往回走,楚焕东一看这还了得,万一汪掌珠再摔一下,出点事情就糟了。
他一把将汪掌珠抱起來,自己抱着她健步如飞的往回奔。
楚焕东的车子开的快,汪掌珠和楚焕东赶到医院时,葛澄薇刚要被医生推进检查室,葛澄薇疼的都不出话來,指甲都掐在手心里。
汪掌珠一看见她,眼泪差点掉下來,“澄薇,沒事的,一定会沒事的!”
葛澄薇像她虚弱的点点头。
汪掌珠看着她的样子无比心疼,握着她的手,“澄薇,别忍着,疼就叫出來!沒事的!”
葛澄薇被推进了检查室,汪掌珠转头看见面无血色,瘫坐在椅子上的许妈妈,她坐到许妈妈身边,“沒事的,澄薇会沒事的。”好像是说给许妈妈,也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楚焕东看了许妈妈一眼,轻声问道:“给许一鸣打电话了吗?”
许妈妈点点头,“在刚刚來时的车上就打过來,他急的跟什么似的,正在往回赶呢!”
汪掌珠坐在病房门口,不住的祈祷,祈求诸神佛保佑葛澄薇沒有事情。
医生很快出來,告诉大家,葛澄薇的羊水破了,胎盘剥离,现在必须马上进行剖腹手术。
许妈妈颤颤巍巍的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