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方向盘上的手都酸了,他坐起来甩了甩手,这时,窗口的灯突然灭了,陆战平一抬头就看见黑了一块,心里也霎时沉了一下,他思索了会,像是下定决心般一拍方向盘,拉开车门下了车,大步走进住院大楼里。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留言君不知道跟谁私奔了,最近大家都好少留言,嘤嘤哭死我了(咬手帕泪奔)。
第41章 两个人的捉迷藏
站在熟悉的病房前,陆战平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进去,里头灯已经熄了,人也才刚睡吧,现在进去没准会打扰他,陆战平沉思片刻,还是选择坐在病房门前的椅上等。他不是不想进去,也不是不想跟林萌说话,相反,离开了这几天陆战平心里一直念着这人,他反复看着那本旧诗集,那几句诗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旋。
择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陆战平仰着头抵在墙上,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他以为自己能心平静和地坐在这里思念,可他只要一想到心肝儿就在里头睡着,手脚就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闭了一会眼睛,又站起来,刚想去拉门把,又停顿住,终究是叹息了一声,慢慢转身坐了下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陆战平觉得自己都快要焦燥的发疯了,才看了看表,时间正好是午夜十二点。
门小心冀冀地推开,里头只有窗外微弱的灯光映照进来,四周一片幽暗,陆战平凭着好眼色迅速查看了一遍病房,铁架床上的男看护不知所踪,大概是林少有洁癖,不喜欢跟人独处,当初住院时陆战平是硬粘上不走的,他没办法,这样想来陆战平还有点庆幸自己的死皮赖脸。
既然男看护不在,那事情就好办多了,陆战平对自己暗暗说:我就看一看心肝儿,就站着看一会好了,反正不也睡着了吗,没事,没人知道。
抱着这种饶幸心理,陆战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床上的人果然是睡着了,在幽暗中望去,林萌是偏着头睡的,黑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陆战平疼惜地想,该剪头发了,都长得快遮住眉毛了,这几天可能是没吃好,怎么脸还是这么瘦。
他有些心疼,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为什么没人好好疼心肝儿呢,陆战平知道林萌的挑剔,好吃的吃多两口,不想吃时就干脆放着,要不然吃个苹果就算了,当初住院时陆战平就是想尽办法变着花样给林萌搞吃的,他还吊着瓶子,硬是闯到医院饭堂去做几样可口好菜给林萌吃,当然,他并没有说是自己做的,陆战平那时还认为,林萌迟早是自己的,这些小事就不必说了,现在看来,离开自己的林少连饭都吃不下几口。
住院那会黎进就忿忿不平地说过陆战平:“大哥你还整什么啊?他就是被你给宠成这样的,越发的无法无天!”
看着面前的这张脸,陆战平伸出手想去摸摸,但在差距几厘米的时候却停住了,他对着虚空的方向动了动手指头就黯然垂下,黎进说得没错,林萌就是被自己宠成这样的,可他愿意宠着这人,一辈子的宠,只要人能在自己怀里,就算宠上天了又怎么样?
陆战平垂下头闭了闭眼又睁开,他屏气静神地站了许久,什么话也不说,也不会去碰床上的人,只是这样站一会就够了。
最后看了眼林萌,陆战平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你的事我会替你办的,你安心养着吧,出院时我来接你。”
这些话细若蚊声,陆战平也不指望林萌能听见,于是说完后,他就自顾自准备离开。
就在转身的此时,房间里好像多了些声音,陆战平的脚步僵住了,他屏住呼吸,心口蹦蹦地直跳,有种不可言说的渴望在心底来回的碰撞,明知道不可能或不可以,但他就是生生地盼望着,像黑暗中的人乞求那一丁点光明一样。
喘息声越来越重,床上的人也有了动静,陆战平闭上了眼睛,握着门把的手也越发的紧,即既使闭着双眼,他也能想像到此时的林萌正急促的呼吸,迫切的渴望,他在拉扯着宽大的病号服,露出光洁清瘦的锁骨,额间鬓发都有粘上了细密的汗水,显得他的头发是那样的黑,皮肤是那样的白至透明,唇瓣是那样的绯红欲滴。
陆战平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在受着煎熬,他知道身后的人在受罪,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难道说他的运气好成这样?一来就撞上林少毒发?
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回头,林萌不喜欢自己,就像他的原话来说,只是一种需求而已,自己又何必再生活在这个温柔的假像里呢?不是不爱他,只是这种短暂的温存实在是太令陆战平难过了。
终于还是狠了狠心,在身后急促喘息的声音下,陆战平轻轻拉开了门,而就在他狠着心刚踏出病房关上门时,回身一眼就看见被两个护士询问的杜云飞,陆战平心里一沉,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先生,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半了,病人都睡了,你还是明天再来吧。”一位小护士耐心地劝着道。
杜云飞对这些不起眼的小护士倒没那么客气,他抬了抬金边眼镜,冷漠地道:“我是杜氏的杜云飞,这间医院的有20的股份是我们杜氏的,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这……..可是医院有规定……”
杜云飞嗤笑,“什么规定,明天我就让你们院长改了,别讨不愉快,当心点你的饭碗。”
小护士委委诺诺地倚在一边,杜云飞不屑地扫了她们一眼,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就停住了,陆战平双手抱臂像尊门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