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大了。”卢卡什说,“我十七。要熬过去,你可得抓紧。”
我确实不再年轻了,和那些青春活力的少年比起来,我早就被蛀空了身体,但是最让我担心的不是年纪与容貌,而是我掩盖起来的后背。
一道长长的伤疤从我的蝴蝶骨之间一直延伸到腰侧上部,非常丑陋。
那是1925年秋天,伦敦又阴又冷的街道。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我和卡尔在街边玩耍,卡尔的皮球滚到了街道中央,那是他五岁时得到的生日礼物,于是他跑过去捡球。
下雨天里汽车刹车的声音会特别响,几乎想都没想,我一把冲过去推开卡尔,自己却被那辆汽车撞翻在地,右腿骨折并且在后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非常俗气的故事,但当时确实把卡尔吓坏了,我的血顺着潮湿的地面开始蔓延,而肇|事者几乎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开着车离开了。
没人会在意没有父母的孤儿。
卡尔爬到我身边开始哭,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的小手很暖,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会死掉。他撕心裂肺地哭号,几乎要把肺里的气全部用尽。终于一位好心的夫人路过,将我送到了医院。后来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院长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