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凌皓拎出来兴师问罪。
凌皓一听魏猛问的是这事儿,当即就急了,眼泪刷刷地往外喷,“小鹿,你是不知道,那个大学生就是个狐狸精,把游哥的魂儿都给勾跑了!”
“放屁!”魏猛大骂道,“你才狐狸精呢!彬彬是正常人,他不喜欢男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这么变态!”
凌皓不敢相信魏猛竟然不帮着自己,反倒替外人说话,哭得更凶了。
“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游哥领着那个大学生出去好几次了,看棒球赛,还打棒球,游哥以前哪曾费尽心思追过一个人?大上个礼拜,我还亲眼见到他们俩去酒店开房了呢!游哥也亲口承认他看上那个大学生了,要跟我分手!”
凌皓其实找人打完魏彬就后悔了,他清楚游子铭的脾气,知道自己这么做游子铭肯定会生气,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凌皓是真心喜欢游子铭啊,当初为了接近游子铭,他没少用手段骗白鹿,甚至给白鹿下套,骗白鹿去跟别的男人开房,又通知游子铭去捉奸,终于,他把白鹿和游子铭搅合散了,自己如愿代替白鹿的位置。
可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莫名其妙的大学生,游子铭竟然放下身段主动陪那个大学生看球赛、打球,这实在让他难以忍受!所谓恋爱中的小受是最傻的,他一时冲动,就做了这辈子最蠢的一件事,搞得自己被游子铭赶出来。
而魏猛听了凌皓的话以后,彻底陷入深深的不安中,他非常担心自己的亲弟弟被游子铭会给掰弯了……
最后,魏猛跟凌皓大吵一架,把凌皓从家里赶了出去。
凌皓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不停地骂魏猛:“白鹿,你真没良心,当初你跳楼还是我去给你收的尸呢,你这没死成,回来就翻脸不认人!我恨死你了!”
如果不是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打得躺在医院里起不来,魏猛听到凌皓的话绝对会心软,但是亲眼看过魏彬后,魏猛没把凌皓打得进医院就不错了!而且,魏猛也想明白了,凌皓这人表里不一、鬼心眼多,他决不能再跟他交往!
凌皓就这样大半夜的提着皮箱从魏猛家走了。
魏猛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做这么狠心的事儿,他站在窗前看着凌皓拖着皮箱拦出租车,心里也挺难受的。
坐回到床上,魏猛无意识地拿起手机。
等他的思绪飘回来的时候,号码已经拨出去了,屏幕上显示着“祁俊”二字,令人崩溃的来电大头贴早已被取消。
魏猛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给祁俊打电话了,心中一阵慌乱,刚想挂断,另一边祁俊已经接起来。
“喂?”
“……”
“白鹿?”
“……”
“白鹿,是你吗?说话。”
“呃,是我,”魏猛不知不觉间心跳加速,祁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居然非常悦耳。
“哦,有事吗?”
“那个……你还没睡呢?”魏猛硬着头皮说。
“没呢,这不接你电话呢吗。”
“我、我打扰你休息了吧?”
“呵,没事儿,反正最近也睡不好。”
“你在哪呢?”
“内蒙,乌兰布统。”
“在内蒙啊,我没去过,现在很冷吧?”
“嗯。”
“呵呵……”魏猛笑了笑,却找不到更多的话题。
彼此沉默了半分钟,祁俊说:“白鹿。”
“嗯?”
“你三更半夜打电话来,是有事儿吧?”
魏猛没想到祁俊这么轻松地察觉到他的心思,又沉默片刻才说道:“我把凌皓撵出去了。”
这回轮到祁俊“呵呵”了,“你肯定不是因为我才赶他走的吧?”
“嗯。”魏猛不置可否,“他派人把魏彬给打了,还瞒着我……”
魏猛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祁俊说这些话,反正他突然间就敞开心扉,把这两天的事情都跟祁俊讲了,祁俊在电话的另一边难得安静地听着。
魏猛叹了口气,“你说凌皓怎么可以这样?魏彬是我救命恩人的弟弟,他把人家给打得进了医院,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来投奔我!”
抱怨的话也是毫不犹豫地说出口,魏猛似乎找到一个倾泻口,想把心底的苦闷全部说出来。
可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又不得不改变说法,他和魏彬的真实关系,恐怕只能深埋心底了吧!
祁俊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表任何观点,他充当了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魏猛吐完苦水以后,终于慢吞吞地说道:“祁俊,那四千万……你还给游子铭了?”
祁俊满不在乎地笑笑,“是呀。”
“呃……”魏猛没想到祁俊是这样轻松的、不在意的态度,心中百般滋味,“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我、我……”
“算了,白鹿,早点睡吧!”
“……好。”其实魏猛还想问问游子铭说的祁俊是被自己父亲撵出来的事情,但是他又担心问得太多引起祁俊的不满,又生生把话憋回去了,毕竟他和祁俊之间的情谊还没到无话不说的阶段。
“晚安。”祁俊道。
“哦,晚安。”魏猛轻声回道。
挂断电话,魏猛发现,这好像是自从认识祁俊以来,第一次相互道晚安,也是他第一次主动跟祁俊讲这么多话,不过,却是隔着电话线,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第二天,魏猛又去医院看魏彬,两名敬业保镖依旧拦在门口,把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