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涟那时候看到堂堂一个皇帝在地上打着滚撒泼的样子时,心里的震惊绝不亚于一千只草泥马咆哮而过。
“父皇,实在没办法让你了。”西门涟冷静指出,“这一盘棋你悔棋五次,换双方棋两次了。”
他这水平和师伯有得一拼,只是师伯的棋品明显比他要好太多。见过悔棋的,没见过如他这般悔得坦荡大方外加理直气壮的,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君少扬会在听到她被皇帝邀下棋时脸上明显流露出的同情之色了。
“哦。”皇帝应一声表示自己听明白了,肃容道,“再来,这一次朕一定会发挥正常水平赢你的。”
西门涟扶额,转头吩咐毕蓝,“将你的帕子给我。”
毕蓝掏出帕子递给她,西门涟接过帕子几叠缚上眸子后才转过头来对皇帝道,“父皇,您可以耍赖、可以换棋、可以悔棋,但是这是今日的最后一盘了,您若再输便请先到御花园逛逛。”
皇帝心知她是心疼君少扬今日处理事务这么长时间,忙到连茶水都未喝一口,是要速战速决去帮忙。忍不住悄悄一笑,暗忖:小洛儿果然是个会心疼人的,以后跟了少扬必定会是贤内助。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样自己有些被小觑,立即收起了笑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莫说大话,朕这次一定赢你!”
西门涟不应声,只从手边的钵里拿起了棋子,“父皇先请。”
皇帝高傲的道,“你是小辈,朕让你先下。”
他悔棋换棋的时候,可没想过他是长辈这回事,这下倒是端起架子了。
西门涟应一声,将棋子落下。
皇帝也顺势,将棋落下。
即使眼睛被缚,西门涟下棋也是丝毫不慢,倒是皇帝,先前的志得意满之色不知何时已经被焦虑所取代,到得棋路快绝的时候,那热汗落得跟下雨似的,他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小洛儿,我们换棋!”
“好。”西门涟毫无异议的同意了。
二人再下,只见西门涟几步棋便是将整个局势扭转转危为安,倒是皇帝的棋子又渐渐被逼上了绝路,落子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先前刚止住的热汗又流了下来。
“再换。”又临输只有一步之遥时,皇帝嚷嚷再换棋。
“好。”西门涟又同意了。
皇帝生怕她反悔一样,快速将二人棋钵对换,然后同她再下。
不过一会儿,同样的情形再次上演。
“事不过三。”西门涟这一次却没有立即同意。
皇帝红着一张脸,梗着脖子吼,“朕已经看透了你所有的棋路,这一次必定将你杀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但愿如此。”西门涟淡淡道一声,同皇帝把棋钵换了。
福贵公公看着脾气越来越像小孩子的皇帝,又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西门涟,觉得再没办法忍住笑意,便是给毕蓝使了个眼色,后者含笑点头后他这才退了下去。
开门后,他小跑着到前边长廊,终于是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却冷不防间,一道带着威严的声音在他前方响了起来,“福贵,什么事这么高兴?”
福贵公公一惊,旋即赶紧跪下来行礼,“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来人正是太后娘娘,和她同来的仅有她贴身的红鸾姑姑一人,侍卫远远的跟在后边儿。
福贵公公听着太后的口气并未含怒,心头紧绷的那一根弦子终于是稍稍松了些,“谢太后娘娘。”
说罢,起了身。
太后道,“你还未回答哀家,是有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做奴才的,只有主子高兴了,才会高兴。
太后这话看似问的是福贵,其实问的是皇帝因为什么事而高兴。
福贵公公是宫里头的老人儿了,对此门儿极清,当下便把皇帝同西门涟之间下棋的趣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太后听。太后听了也未见喜色,害得福贵公公心头微有些惴惴不安,说到最后还想想先前是不是有什么话儿说错了。
说罢,起了身。
太后道,“你还未回答哀家,是有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做奴才的,只有主子高兴了,才会高兴。
太后这话看似问的是福贵,其实问的是皇帝因为什么事而高兴。
福贵公公是宫里头的老人儿了,对此门儿极清,当下便把皇帝同西门涟之间下棋的趣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太后听。太后听了也未见喜色,害得福贵公公心头微有些惴惴不安,说到最后还想想先前是不是有什么话儿说错了。 说罢,起了身。
太后道,“你还未回答哀家,是有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做奴才的,只有主子高兴了,才会高兴。
太后这话看似问的是福贵,其实问的是皇帝因为什么事而高兴。
福贵公公是宫里头的老人儿了,对此门儿极清,当下便把皇帝同西门涟之间下棋的趣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太后听。太后听了也未见喜色,害得福贵公公心头微有些惴惴不安,说到最后还想想先前是不是有什么话儿说错了。 说罢,起了身。
太后道,“你还未回答哀家,是有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做奴才的,只有主子高兴了,才会高兴。
太后这话看似问的是福贵,其实问的是皇帝因为什么事而高兴。
福贵公公是宫里头的老人儿了,对此门儿极清,当下便把皇帝同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