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涟恨不得缝上他那张臭嘴,“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想这些?!”
他轻功再好,能从这里直接飞上去吗浑蛋!
“不然还能嚎啕大哭怨天尤人说自己怎么倒了八辈子霉到了这么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君少扬慵懒地倚在石壁上,那小样儿,就跟他在行宫里溜达累了歇脚一样悠哉。
“你可以想怎么离开这里的办法!”凡事都要做多手准备不是吗?
“我在等月亮出来呀。”君少扬说得理所当然。
“你会破阵?”
“我会看着你破阵。”
能把无耻发挥到这般境界,他真是奇人!
西门涟咬牙切齿,巨后悔,刚才递给他的包子里包的为什么是肉而不是砒霜?
君少扬乐在心底,脸上却一副无比遗憾的表情,“小洛儿,我很高兴我在你心里是无所不能的,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无比遗憾的告诉你,我一看到那些机关阵法就格外头大,所以说破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这还任重而道远了?
西门涟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和他说话简直就是对她修养的巨大挑战!
她气得背过身去,大步走进石室内,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变故,在她走进石门后的下一刻发生。
两扇离了仅容两个人通过的距离的石门,哐当一声关闭了!
“小洛儿!”
君少扬脸色顿时就变了,他飞扑而去,双手用力硬生生把未完全闭合的石门掰出缝来,一把抱住她和她一起滚入那黑暗的室内。仗着人高马大,紧紧地把她圈在怀里给她当了垫背的。
西门涟人在黑暗里,心和这里的氛围一样安静。
石阶莫名其妙化为飞灰,石门突然关闭,是不是机关主人想要把闯入这里的人都困死?
如果是这样,倒也好理解了为什么这里没有任何人生存过的痕迹,以及这里特殊的结构。一般类似于这样的密地,能弄这么大的工程除了帝陵再无其它。
帝陵!
西门涟双眸顿时熠熠发光,她想起来了,大西古卷曾记载了这样的奇事:北越开国皇后仙逝后的第三日,开国皇帝也在她仙逝的同一时间驾崩。当时的北越太子匆匆继位,在守灵的当天晚上据说是那灵殿刮起一股极大的阴风,龙吟凤鸣声响彻云霄,阴风和所有的声音全部散去后,不但开国帝后的灵柩不见,就连曾经伺候过他们的宫人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新皇对外颁布诏书说是先皇先后是天上真龙凤凰的化身,仙逝后就重归了仙位,那些伺候他们的人都是因此得了莫大的仙缘,成仙去了。虽先皇先后已逝,但他们打下的北越江山却在,天佑北越,必定永昌。
扯淡!
当时她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这想法,这世上鬼神和菩萨都是说得人多,见得人少。帝王家是藏污纳垢的最深处,那些个‘得了莫大仙缘’的宫人九成是成了殉葬品,无碑无坟的。
想法转到现在,那一对帝后北越那只有一座衣冠冢,难道这里会是他们的陵墓?
☆、028:男人的纵容
“君少扬。”西门涟这会儿终于想起了和她一起滚进来的人,出声唤道,却没人应她。
他人呢?
莫名地,她心里升起一抹恐慌,眉头顿时就紧锁了起来,睁大了一双眼睛四处在黑暗里搜寻他的身影,她明明记得他抱着她……
对!
她一动,身下顿时传来戏谑的声音,“小洛儿,温玉软香在怀,是个男人都会心猿意马,这里边儿氛围正好你要来点特别的事吗?”
“浑蛋!”
西门涟心底的那一抹恐慌在听到他声音时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恼意,泄愤似地狠狠一抓,听得他闷哼一声,她心一沉,难道他摔伤了?正待询问时,手却被一只灼热的手掌给包住,君少扬戏谑的声音同时响起,“小洛儿今天这么主动,为夫岂能不奉陪?”
不对!
西门涟虽然对他时不时的调戏很反感,但是这声音里太过明显的异样她怎会听不出来?
手抓到他的身体,他握住她的手,他故意的话……他腰上的伤口!
西门涟顿时眼睛直冒火,“君少扬,你再不老实乖乖让我查看你的伤势,我就在这把你上了、扔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想当初她多么乖巧一孩子,跟他处久了变这么流氓了都。真是罪过啊罪过啊!
君少扬怪没良心地忏悔那么一两句,既然她发现了他也没打算遮掩,只是大事化小的道,“伤口只是裂开,包扎一下就好,我可以自己来。”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逞英雄?!
西门涟咬牙切齿,他当她是第一天认识他吗?他越这么说,她就越不会相信他!
“君少扬,我发誓,你这破嘴再敢说一句话,我就撕了它!”
怒地一把拽开他的手,她直起身坐在他的大腿上,一点都不温柔地抽掉他的玉带,流氓一样撕了他的衣裳,抓了他随身携带的夜明珠放在一边照亮,就往他伤势看去。
那用纱布层层包裹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渗着血,其中有一些已经是呈黑褐色,一看就是已经干涸了的。而新的血液的渗出说明了什么?说明这已经是二次撕裂了这个浑蛋!
“这么重的伤势你为什么不说?你当你的骨肉都是铁做的不会疼不会痛吗?!”
这一瞬间,他从她眼底看到了泪光的涌动。
她,在为他心疼。
君少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