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闻言大喜:“人呢?”
钩子兴奋地往后一指,刘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黑色骏马快如闪电自远处来,未有声响,只有黑影如梭,宛若黑云压顶,甲光摧城!
刘亚激动地涕泪横流,伏地下拜:“末将刘亚,恭迎皇后娘娘!”
“恭迎皇后娘娘!”
激动人心的呐喊声里,一匹黑色骏马从骏马群中闪出,待到刘亚面前方才停下,黑衣乌发的女子从马背一跃而下,绝美的五官宛若神女,冰冷的目光却让周边的温度都降至最低点!
不一会,黑衣骑士们纷纷驾到,默契地在她身后排开,气势更骇人!
这便是他们的皇后娘娘?
众人惊此变,无不惊愕,目瞪口呆。
他们只知道今夜要随副元帅反水,却都没有想到领人攻城的人会是皇后啊!
当今天下,谁人不道皇后是妖后,一代祸水。
可他们,他们看到了什么?
被道是一无是处、连马都骑不稳的女子,竟然冲破重兵把守的城,以卓绝的骑术领骑兵宛若神人天降城主府!
他们呆了、傻了、怀疑这是梦。
莫说不知情的他们,就连刘亚也傻了。
仅仅是气质的变化,一个人就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在他原先的认知里:是他人代皇后执笔,定此计谋。
可此刻,他整个脑子都乱了。
眼前这个气势骇人的女子,真是他认知里一无是处的皇后吗?
西门涟冷冽的眸子一扫过众士卒的脸,喝道:“众将平身!”
这声音宛若惊雷于每个人的心头炸响,众士卒皆谢恩平身。
余音回环的声音里,西门涟行至刘亚身侧:“副元帅,且随本宫来!”
☆、039:lùn_gōng行赏
西门涟将其带到了城主府一处未坍塌的客厅,示意他坐。
刘亚应一声,正要坐,冷不丁瞥见厅内主位的男子,吓得撩衣便拜:“末将刘亚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卿平身。”君少扬微微颌首,沉声道。
“末将遵令。”刘亚这才起身。
西门涟坐到君少扬身边:“刘亚,将城主内近端时间内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禀报上来。”
“喏。”有君少扬在,刘亚更不敢怠慢:“洪五自占县衙为城主府,自称是城主以来不但奸淫掳掠,更加倍的盘剥平民百姓,立各种名目向商人收租。”
他顿了一顿,又道:“城内怨声载道,只是他所拥有的兵力太强大,末将……末将与他对抗,无异于是以卵击石,便不得不虚以委蛇,留在这与他周旋。”
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青色壳面的本子跪着双手捧上:“这些都是末将记录的他的恶行,请吾皇与皇后娘娘过目。”
“洪五罪大,你御下不严反遭其害,也不是堪当大任之辈。”君少扬沉吟道。
“末将知罪。”刘亚惶恐的道。
“这次的事,就算功过相抵。”惜他的忍辱负重,君少扬到底没给他太大的处罚:“起来吧!”
西门涟行过去,接过他手上的小本子,一目十行的看着。
“随本宫出去。”一刻钟后,西门涟合上小本子,行出去。
刘亚诚惶诚恐望一眼君少扬,冷不丁便与他凌厉慑人的目光撞上,吓得顿时就把脑袋扭过来,乌龟般缩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西门涟一道出去了。
外边,熊熊火光将黑夜照得宛若白昼,那些晕倒的士卒们已经陆续的醒来,在同伴的支撑在艰难地站着。而那些本身就未被放倒的士卒们则是小声的谈论着先前让他们倍感惊讶的事,渐渐地那圈子就越围越大,而那谈论的声音也是从小小如蚊蝇般的声音变为人人皆可听到的响亮。
“末将钩子,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钩子是唯一没有参与讨论的人,一见西门涟与刘亚出来,立即行礼叩拜。
这一声,顿时就如噼啪燃烧的烈火中忽然被浇上了一大桶油,场面一瞬间静寂,尔后众人俱拜:“末将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将平身!”
西门涟沉喝一声,凌厉慑人的目光锁定一脸惊慌的洪五:“洪五,你可知罪?”
洪五差点没吓出尿来,自知难逃一死,鼓足了勇气喊道:“末将……末将不知所犯何罪。”
“不知所犯何罪?!”西门涟语调骤寒。
洪五好不容易撑起的气势顿时就像是被戳了个洞的气球般消下去,低着头,身子筛糠般颤抖着。
“那本宫便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西门涟冷冷道一声,冰冷慑人的眸子一扫全场众人,只是那样冷冷的一眼,便是让所有人都恨不得夹紧臀,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低,最好是让她忽略才行。
下一刻,西门涟收回目光,不但是将洪五所犯的罪一一道了出来,就连旁的人的罪行,也一并道出。
被点到名的人皆是面如土色,吓得要死。
没被点到名的皆是惊骇不已,明明她就不在这里,怎么对所有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这其中最受震撼的还是刘亚,他惊恐的发现皇后竟将他手抄的洪五和其死忠心腹的所有内容倒背如流!明明只是看似很随意的翻过,就……就全部记了下来……这记忆力……太吓人!
更可怕的是,不但如此,其余的一些士卒瞒着的罪行,也一一被揭发。
他望她的目光中,已然只有钦佩。
西门涟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