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要?”他那口气酸得,就跟喝了几缸醋一样。
“比师傅在我心底的程度,要差许多。”深谙他性格的西门涟立即借坡下驴。
奇书子心里有些小满意,但是一想到她一醒来态度那样差,刚弯起的唇角又平了下去,“为师在你心里才是最不重要的那个吧!不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臭小子,你会跟为师翻脸?哼哼。”
“师傅,对不起……”
奇书子听得那软软的声调,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宝贝徒弟跪在地上睁着一双泪眼望着自己,心里哪怕先前装着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焰山,这会儿火也灭得连点火星子都不剩了。
“起来吧!”他声音听起来冷冷的,手却紧紧地攥着篮子,就怕自己手痒忍不住去扶她。
“谢谢师傅。”西门涟装作没看见他的动作,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笑一声,唇角笑涡深深,“师傅,我好饿,好想吃你烧的脆皮鸡。”
☆、035:傲娇的师傅(下)
奇书子一偏头看见她脸上甜甜的笑涡,心里仅剩下的一点儿小别扭也是彻底烟消云散了,唇角笑弧忍不住地上扬,十分愉悦的道,“好,好,为师这就给你做去。”
“谢谢师傅。”
……
“区别待遇呜呜呜。”
“师兄对我有对漓洛的两分和颜悦色,我奇淼死而无憾呜呜呜。”
两个缩在港湾另一边的老头儿看着师徒和谐离开的背影咬着手指呜呜的哭,却都只敢在背地里控诉,抹一把心酸的眼泪。
师兄弟三人里,奇鬼生性豁达、奇淼顽童一般却是别扭又霸道,偏生他阵法一绝,一发怒就到处布阵,是绝对不能招惹的人物。不然单比武功,他们哪会怕他到这样的地步?
两个近期内饱受奇书子摧残的老头儿互相大吐苦水,不多时饿得头晕眼花的他们突然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气,二人皆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的闭了嘴。两双浑浊的老眼晶晶亮,对视一眼,下一秒跟见了兔子的鹰一般飞快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拜西门涟所赐,奇鬼、奇淼总算吃到了这五日来的第一顿好菜好饭,终于看到奇书子喜笑颜开而不是板着一张臭脸,而他们吃完饭后奇书子也没有和往常一样的强留他们,而是拉着西门涟到他住的阁楼里去了,去之前有吩咐碗筷让他们洗掉。
两个老头儿连忙答应了,只要不看到他那张臭脸,他们乐意洗一辈子的碗筷呀那个咚咚锵。
西门涟跟楼的书房,想起师伯师叔说的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于是在他坐下拿出阵法跟她切磋到一半时道,“师傅,这阵法有几处我需要好好想想,先前你做菜也累了,先歇息会儿吧!等我想明白了,再叫你好吗?”
奇书子一放松,也觉得很困,也就顺着台阶下了,“不许偷懒,我待会会来检查的。”
“好。”
“嗯。”奇书子满意地点点头,回自己的卧室休息了。
西门涟站起身来,走到一排排书架前,熟门熟路拿出被奇书子密封在匣子里的十个画卷里的第二卷后,重新将匣子封上,走到椅子边坐下。
破一阵摄魂的最后一层的功亏一篑让她耿耿于怀,明明她都走对了,石室怎会突然塌方?
“到底是哪里不对?”
西门涟呢喃出声,拆开画卷,全副心神都扑了上去。
……
奇书子醒来找她就看见她全神贯注的看着画卷,还以为她还在看先前他留给她的阵法,正为她的听话而高兴,走到她跟前本欲指点她,却在看见她手指下的图纸时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师傅。”
西门涟从阵法里收回神智时一眼就看到了他,“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看他这僵硬的姿势,显然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
奇书子臭着一张脸坐下,“漓洛,我先前让你看的阵法你想通了吗?”
“嗯。”其实她根本没看。
奇书子听不出她的真正意思,看她那一张脸却又看不出任何情绪,他顿时恼了,“我们切磋。”
“好。”
奇书子摆出棋盘成阵,让她先行。
这是师徒二人两年来的首次交锋,西门涟杀伐果断破阵起来毫不含糊,而奇书子一贯稳健,守阵起来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攻一守,两人谁都不肯让谁,你杀我挡,阵阵交错,一阵变数阵,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他们这里交锋激烈,奇鬼和奇淼日子可就快乐似神仙了,喝喝酒儿、唱唱曲儿、再踏浪出去玩儿,真是玩得不亦乐乎,都忘了岛上还有那么一对师徒了。
时间到了第三日,奇鬼奇淼俩终于良心发现,决定去找找他们,看看他们是死是活。俩人才进阁楼就发现这一对师徒在下棋,看他们厮杀正激烈也没好过去打扰他们,就站在一边看着。
半个时辰后,西门涟扬手落下一籽,“师傅,承让。”
奇书子看一眼手下俱沦陷的江山,点点头,“没有退步。”
“不敢忘师傅教导。”西门涟谦虚道。
奇书子站起身来,哼哼道,“这次就这么算了,下次不不会让你。”
“嗯。”西门涟应一声,默默地忘记自己在下棋的时候让他悔了十步棋的事实。
奇鬼、奇淼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默契地装作没听到这事,由奇鬼做代表发话道,“师弟,你气色今天看起来有点差,想来是教授漓洛的时候特别用心以至于劳累过度。听师兄一句劝,虽然说漓洛的功课重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