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温小花蔫蔫地哼哼着,还没出戏呢,“魏天,我生病了……”
“真生病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我昨晚在楼顶看流星雨,大概是感冒了,发烧着呢——”前半句还挺正常的,后面这句“发烧着呢”怎么听着有股撒娇的味道啊……
“吃药了吗?”我问。
“找了半天没找着药在哪儿,我又懒得出门买药……”
“你家就你一个人?”
“我爸妈去欧洲了,要大半个月才回来,就我一个人。”
我怎么听他每句话最后那声儿都端得阴阳怪气的,好像眼珠骨碌碌直转的贼松鼠,这是拐弯抹角让我去看他吧?“好,那你好好躺着,要不我放学来看你吧?”我试探着问。
“哦好,”明明还在发烧,那声音一下就有精气神了,“那你拿笔记个地址!”
我是你邻居就住你楼下记个屁的地址啊!
“魏天你拿了纸笔了吗?”
“拿了拿了!”我不耐烦。
“哦,那你记一下,咱们那小区挺大的嘛,我住在最里面那片,甘源郡……甘是甘甜的甘,源是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