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上去看看。”最后还是走过去把被劈成两块的玉重新抱在了怀里,关莺似乎是颇为认命的叹了口气,“这种小打小闹的东西还真是有段时间没做了,手生。”
秦止开始很认真的考虑,如果花琰醒来,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的东西,被关莺一句话贬为“我不屑于做的”小打小闹的东西,摔门砸古董发誓十年之内不再给出云山庄提供机关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是了,你不记录了?”关莺抱着枕头往外跑,秦止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在临出门口时终于回手指了指密道,再次开口。
关莺正借着光研究怎么样才能把机关做得自然一点,听到秦止说话顺口就答了句直白的大实话。
“他武功太差,记了也没什么用,难道你觉得我会为他一个人把机关给改容易么?”
于是好不容易才醒转过来的花琰,大概是被关莺的话刺激大发了,还没等说出一个完整的你字来,就又撅了过去。
秦止:“……”
在出云山庄和落日宫双方都出了自己心底并没有底的叛徒的情况下,关莺和秦止也没敢冒险把花琰就放出去找人来治,而是直接把人从密道里抬到了关莺小楼的客房中,又由秦止亲自翻墙出去给扛了个大夫进来换药裹伤。
“机关是你做的?”由于失血过多而晕倒,又因为花家富裕而养得体质健康很快就再次醒过来的花琰,第一句话超出意外的并不是喊着要喝水,而是淡定的在房中看了一圈之后,目光略过戳在旁边做“你醒了啊”惊喜状的秦止,直接放到了关莺身上。
正在图纸上涂涂抹抹的落日宫主一脸被打扰到了而不爽的表情抬起头来,总算是碍着秦止的面子没发作,顺手端了放在一边的茶盏往嘴边凑。
“是我,有事?”
然后花琰就一脚踹了还在给自己裹腿伤的大夫,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下来,冲到关莺面前,双手扶住桌子腿。
“姑娘,花某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可否请姑娘收在下为徒!”
关莺一口茶全冲着花琰脑袋顶喷了过去。
收徒……这得是多脑抽了的孩子才能想得出来的坑爹招数啊。
别说武林上师徒名分极为严格,门派之分更是森严,就单说落日宫这个魔教的门槛摆着,花琰这种武功不被活踹下去才怪……
“花三少爷误会了。”定了定神,关莺抽搐着嘴角看着秦止走过来把自己手里的茶杯接过去,以防自己待会儿一个忍不住就把东西敲人脑袋上了,“在下师门以血亲相传,除去直系血亲,机关术不传旁人。”
花琰目光灼灼的抬头看着关莺,等她这一句话的更为易懂的解释。
“……也就是说,除了我的儿子或是女儿,其他的人我不教。”关莺稍稍往后退了半步,想了想,又生怕花琰听不懂似地补了一句,“我爹也没徒弟,只教了我一个。”
花琰继续目光灼灼的又盯着关莺看了半天,才忽然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忽的站了起来,迅速而又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
“那么还请姑娘稍候几天,在下这就回家准备聘礼。”
然后关莺就看到那个被秦止拿走了的茶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继而精准的带着半盏琥珀色的茶水,砸到了花琰头上。
花琰连哼都没再哼上一声,脑袋磕上门框,再次晕死过去。
秦止淡然瞥了关莺一眼,走上前拖着花琰衣领,把人又摔回床上,低声而又气势十足的冲着躲在一边已经吓傻了的老大夫吐了俩字。
“继续。”
关莺:“……”
“砸晕了好。”走到桌边把笔塞给关莺,秦止低头看了眼才画了不到一半的机关图纸,顿了顿,才接下去,“省得他口没遮拦乱说话。”
关莺足足愣了半天,才从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直白求亲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淡定的接过秦止递来的笔,杵在空中半天,才似乎是颇觉无语的扔了句话出来。
“是你手下,你随意。”
秦止:“……”
悄无声息的私奔
再次睡饱了被饿醒的花琰终于带上了正常的脑子,不仅看清楚了床边戳着的秦止,更想起了关莺是秦止带在身边随时跟着跑的,很具备成为仅次于谢小容庄主夫人地位的宠妾潜质的新下属。
再联系上自己家里那一群标准的妻不如妾生活模式,花琰总算是彻底明白,自己脑袋上的那一下,还真没白挨。
“秦兄?”按照正常失血虚弱之人醒过来的程序要茶要水的走了一圈之后,被秦止指使着老大夫裹成了一枚标准粽子的花琰靠在床头,连抬头都困难。
“那天你让伯予来给我传信,说让我把东西送来容华楼,我还真是吓了一跳。”
已经抓紧时间把图纸画好的关莺长吁一口气,晃晃脑袋,站起来走到秦止身边,“剩下的要看你家工匠开工速度了,其实也无所谓,不就是个幌子,谁还会真去研究这东西是大是小?”
正在跟秦止没话找话的花琰立刻闭嘴,努力转过脖子,从床上伸长脖子盯住关莺,以至于秦止都有错觉,那其实并不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而是一个饿了十年的狼陡然间看到了一坨浑身噗噗往外冒油光的五花肉……
关莺顺手就把手里的图纸递了过去,然后半道上就被秦止啪的一下,打在了手背上。
“你想干嘛。”秦大少爷不着痕迹的往前踏了半步,刚好挡了关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