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刀气剑光交错之间,杀气显露无遗。
所以说,占得先机的好处就是,武功好的可以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一招砍死武功差的,而武功差的也可能偷袭成功,砍伤或是走狗屎运的砍死武功好的。
由于关莺从一开始就是一脸“你们这种小打小闹本大侠看不上”的轻视模样,外加上在单方面确定完对方身份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把手中令牌扔过来的行为,以至于一鼓作气的打消了对方的大半疑虑。
于是突然出招偷袭再加上武功高出对方不止一点的两人联手。
六枚炮灰甚至连啊的一声惨叫示警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干脆利落的跑去和街口那先死没多久的倒霉孩子一块儿往奈何桥喝汤去了。
关莺呆立半晌,慢慢走过去,俯身把小金牌从络腮胡子手中取出,放进自己怀里。
“麻烦。”皱起眉头,关莺低声抱怨了一句,回头似乎是颇为怨念的看了眼秦止,依次又往另外五个男那女女身边一通好搜,找出所有金牌之后才跳进院里,轻车熟路的往墙上敲打半天,打开机括,匆匆翻检一遍能找到的一切纸质资料,又原路退回,把所有机关尽数归原。
然后关莺就看到自知理亏的秦止在每间屋子里翻箱倒柜,弄得一片狼藉,把所有金银搜刮一空之后还特意蹦出院墙,一脚踹开大门,又蹦上房顶几脚把六具新鲜热辣的尸体踹到院中,才屁颠屁颠的拎着个大包袱跑回了自己身边。
“你那边的人还没杀完吧,咱回去?”
关莺:“……”
虽然她必须得承认,秦止的确是完全正确的猜出了她目前想要掩盖杀人灭口事实真相的目的与手段。
但是……少庄主啊,你做这种强人入室抢劫继,继而被发现,然后惊慌失措的杀人灭口的现场的手段也未免……
太熟练了吧!
到底谁才是魔宫里那个坏到了蔫子里,平时被用来吓唬小孩子乖乖睡觉的宫主啊!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秦止已经把善后工作做到这种地步了,关莺自然不好再追究他坏了自己默默观察的事,在跳上屋顶往四周观察了一圈也没发现哪儿藏着玳莳之后,落日宫主顿时找到了新的发难点,以报此怨念。
“他人呢?”
“你放心,牢里比外面安全。”秦止也是四下看了一眼,确定自己弄出来的这堆动静没有惊动周围人了之后,才和关莺并肩顺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慢慢往城门方向走,“我进去三天了,就抓进来一个偷了隔壁家十两银子,以至于把邻居给气死了的小贼……”
要知道毕竟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守牢房也是要分散人员力量和数量的!
像现在这种满城草木皆兵,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不是自己的情况下,一般点的偷个鸡摸个狗,只要不是偷人然后什么为情杀人,多半都是当场一顿板子打了赶出去完事。
顿了顿,秦止侧头看了眼关莺那用灰土鲜血,外带戏服美人精心绘制的妆完美融合成的,不戴人皮面具胜似戴了人皮面具,彻底看不出原来五官的脸,颇为好心的递上了他在城中找关莺时顺带牵羊的一套衣服。
“或者你要不要先去换个衣服,洗把脸?”
然后关莺就一脸“我知道多谢提醒”的敷衍表情,随随便便的扯了扯已经破了好几处刀口,湿了干干了又湿的血衣,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换两套浪费,城里还有六家,明天杀完了一并换。”
秦止:“……”
传说中的猫哭耗子
其实在关莺看来,这种把人杀了再假模假样的拎点纸钱香烛元宝什么的跑去官府统一掩埋的地方烧烧撒撒的行为,简直比猫哭耗子还不如。
好歹猫哭耗子也是也该是咬死耗子的那只猫来哭。
自己把人全家都杀光之后,秦止跑去祭拜算是个什么事啊!
当然,对此,少庄主的解释是。
如果三个人莫名其妙的跑去乱葬岗对着一堆坟包,干站着只会引人怀疑,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被人当成圣母来指指点点总,比被人怀疑成鬼鬼祟祟的凶手再满世界追杀要来得强。
关莺一路沉默不言的牵着同样沉默不言的玳莳,慢慢走过并不很平坦的泥土小路,半晌才转头纸钱的秦止。
“会来真正祭拜他们的人,现在全都在里面。”
秦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