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多谢。”
关莺:“……”
秦止:“……”
如果可以,其实秦止和关莺都想说,真是对不住,你完全猜错了方向么……
虽然明月楼是很有可能和乱党勾结,但这一次屠杀的出发点,的的确确货真价实的就是一场单纯的江湖仇杀啊大哥!
“花厅和房中的人一刀毙命,后院和密室中的人应该是有武功,所以还挡住看几招。”秦止不置可否的悄悄转换了话题,把对方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的所谓实情给吐了出来,“所有动作干脆利落,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太多有用的线索,我想他们应该是几拨人同时清场,才能如此迅速的全身而退。”
面瘫大哥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理所当然的口气嗯了一声。
“明月楼中有密室。”别说关莺在临走前已经把密室之门全部踢开,所有机关都破坏殆尽用以示威,就是关莺最后没做这一步,以她的水准要看不出来明月楼中有暗室,那才叫有鬼,“我不知道他是藏在哪里才避过这一劫,不过我们进去时他滚在一堆血泊之中,密室门全开,里面东西全都被搜罗走了。”
面瘫大哥和美人同时看向五花肉,后者肯定的点点头,表示以关莺常年在落日宫看机关熏陶出来的水平,所说的话应该可信。
“两位放心。”微叹一声,戏服美人突然之间一收面上那种一贯而成的风情万种表情,站直站正诚恳万分的看向关莺和秦止,“两位一心为天下苍生抱不平的大义我们兄弟也非常敬佩。”
关莺:“……”
秦止:“……”
她不过就是领着玳莳来交代一声自己为他报仇了,而秦止也不过就是拿了袋香烛元宝来装样子,到底你是从哪儿看出有我们一心想为天下苍生抱不平的意思来的啊!
不是每个江湖人都有像你们大内侍卫的这一股子天天向上报国为民以天下苍生幸福为己任的豪情壮志的好不好!
“待此事了结,我可以替我大哥向二位保证,一定会单独给两位一个交代。”美人语气转而严肃,嗓音也自然而然的恢复成了正常青年在大怒之下微微有些嘶哑的状态。
“凶手伏诛之后,我们定然要将他们人头再带来这里,以祭之滨城中,这四十七家二百八十一条冤魂!”
秦止:“……”
关莺:“……”
真不好意思,如果你是说想看凶手人头的话,那人头现在的确还在这里……
而且不仅是人头在这里,就连人头以下的肩膀也在这里哎哎……
孤男寡女与干柴烈火
虽然按照关莺和秦止的愿意,杀完之后如果没其他事,撤得越快啊,留下的证据也就越少。
但很可惜,老天爷并不这么想。
尽管关莺已经是用了最快速度和秦止解决掉所有人,外带找出机关把所有资料全收进了特意带过来的包袱里,但等一切现场布置完后,俩人还是没能赶在下雨之前跑出宅子。
对,就是宅子。
而且还是自带花园假山小桥流水各种豪华厢房的大宅子。
和关莺这种长期生在西域苦寒之地的土鳖,以及秦止这种就算是再有钱也不可能真的当老爷享福的劳碌命不同。
镜公子的那位手下所布置的暗支,如果不是豪华得能给那些官太太贵妇人卖胭脂水粉簪环钗饰的铺子,就是□无度尽出花魁的青楼或是南风馆,至不济也是这种告老还乡的京官有钱老爷的规格。
像关莺的包子铺秦止的客栈的这种小市民化隐藏联络点,关莺一路杀过来灭了人至少五家暗支,就愣是一个都没碰到……
如果忽略外面那堆横七竖八到底不起的尸体们,和若有若无没事就喜欢往假山石洞子里飘的血腥气,外带关莺那一身并不输给秦止的强悍内力及其在爷们堆里长大而炼成的彪悍作风的话。
像这种天降大雨,深宅大院,假山石洞,荒无人迹,干柴烈火,孤男寡女,衣服半湿的场景,简直就是已经符合了一切一男一女追杀仇敌,因天降大雨而躲入无人山洞,继而女子因为衣服湿透而感冒喊冷等等等等一系列□自动产生的狗血坑爹戏码。
但很明显,关莺不是谢小容。
不仅不是谢小容,在发展男女感情这个问题上,这货估计是连沈流云都不如。
就在衣服才刚刚一湿,俩人躲入山洞之后,秦止还没能来得及习惯性的发挥自己温柔体贴大家公子属性的良好家教,把自己尚未湿透的外袍脱下来给关莺遮风挡雨,后者就已经自动自觉的发起内力烤干衣服,外带四下里搜罗了一堆掉在假山里还没湿的细小枯枝,抓了秦止两柄剑,角度巧妙的敲打了两下,既没有把假剑砍断,又成功的撞出了火星到纸媒上,点燃了木头生了堆火。
更为坑爹的是,她还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只刚死没多久的死兔子,极为熟练的开膛破肚去毛扒皮,架在火上就开始烤!
剩下个秦止举着个微湿的外袍戳在当地,只觉得自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你……”由于关莺的动作太为流畅熟练,丝毫没有任何可以插手的空挡,而导致有一种“我竟然还不如个女人”的深深挫败感产生的少庄主,一直到蹲下来抓着木棍的另一边和关莺一起转烤兔子时,还没能成功的说出句整话。
“你说这个。”在落日宫已经做惯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关莺丝毫没能体会秦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