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狼狈成那样,力量却不小,将武功不弱的夜风给推得一个趔趄,又往隔离区里面走去。
夜风还想追去,可是重重的卫兵已经将营地包围,夜风双目通红,握着拳头“咯咯”作响,明显有种暴怒的趋势。
这时,却听身后有人在叫他,本不欲理会,可是那声音……
回头一看,果然是顾天心,夜风愣了愣,朝她见礼:“参见……”
“嘘!”顾天心立刻竖起食指要他摇了摇,笑容明媚。
顾天心脸上的疤痕犹在,因为有夜月精心调养,已经很浅很淡,不像夜雪……
夜风眸光沉了沉,
道:“若是没事吩咐,属下告退。”
“诶!”顾天心追上去,问道:“夜雪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说不定我能救她。”
“你救她?”夜风低笑了一声,颇有几分敌意:“你不要出现在她眼前,就是对她最好的了。”
顾天心:“……”
“夜风,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王妃说话!”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却是赶来寻找顾天心的夜月。
夜风沉默了一下,拱手道:“属下多有冒犯之处,还请王妃海涵,属下告退。”
顾天心皱眉看着他离去,问道:“小月,告诉我,夜雪和楚盛煌,到底什么关系?”
夜月面色极为僵硬,呐呐道:“顾姐姐,属下不能说,但是,主上对顾姐姐的好,属下看在眼里,主上从来没有对谁,像对顾姐姐这般好。”
顾天心无语的望着天,轻笑:“我有说过他对我不好么?小月,我爱他,不是什么往事可以抹杀的,除非,是他负我。”
“……”夜月非但没有释怀,眉头皱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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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盛煌说,让顾天心对他有信心,当天晚上,就收到了捷报。
楚盛煌不愧是从战场上打来的王位,用兵如神,南苍国节节败退,被夺去的两座城,已经收回了一座。
顾天心叹为观止,亲自去伙房做了几样小菜,还拿了一壶酒,准备邀请楚盛煌来一个烛光晚餐,给他庆功。
北营里条件有限,顾天心好不容易才从伙头大叔那弄来几样蔬菜,这个地方,菜比肉要难得千百倍啊!
可是,她在营帐里等了好久,菜都凉了,知道他回来得晚,可这都深更半夜了呀!
顾天心坐不住了,让夜月就在营中等着,一个人跑出去,非得好好教训一下那夜不归宿的家伙不可!
商议战事的营帐里,没有,闫威武的营帐里,没有……
顾天心诧异了,楚盛煌去了哪里?对了,还有夜风那里!
顾天心问了士兵,好不容易找到夜风的营帐,正欲走过去,却远远的看到夜风站在帐外火堆边,冷着脸望着漆黑的夜空。
顾天心不解,正想给他打招呼,突然听到帐中传出女人的声音。
“我如今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主上就不怕脏了眼睛么?主上请离开吧,不必可怜我,反正,我如今也是苟延残喘,命不久矣……”
帐中一片沉静,好一会儿,才传出低沉的声音:“你不会死,本王不会让你死。”
“……”顾天心怔住,站在原地,不再迈前一步,而也在同时,夜风转过头,朝她看过去。
夜风也愣了一下,却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再次看向夜空,当作没有看到过她。
夜风不管顾天心,顾天心也不管夜风,只是看着那映出烛火灯光的营帐。
烛光剪影中,可以看到里面高大的男子身影,和另一道蜷缩在地上的模糊身影。
那女子又是一阵自嘲的冷笑:“我不过一介敝履,身残心死,主上,你就当夜雪已经死了吧,不要再来管我,任我自生自灭……”
“闭嘴!”那高大的身影蓦然打断了女子的话语,靠近那模糊的身影,轻道:“为了韧儿,好好活着。”
“为了韧儿……”女子低喃了一句,讽刺的笑:“那是野种,没人要的野种……”
“本王的骨肉,谁敢说是野种?”男子冷道。
“主上……”女子哽咽了一声,终是扑到男子怀中,伤心哭泣。
☆、106.106小心,你好甜
“本王的骨肉,谁敢说是野种?”男子打断女子。
“主上……”女子哽咽了一声,终是扑到男子怀中,伤心哭泣。
看着那相依相偎的场景,顾天心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从脚凉到头,无一处不是冰冷刺骨,凉彻透心。
唇角慢慢的扬起,勾勒出一抹厌恶的冷笑,顾天心转过身去,漫步目的,又格外绝决的,朝着浓重的夜色走去醣。
心中分不清是什么感觉,不管是心情还是头脑,都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茫然得找不到方向。
顾天心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忽然,身后有人在她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她不由吓得跳了起来。
“哈哈,三妹!你这胆小如鼠的性子,可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啊!”来人正是闫威武,打了胜仗的缘故,他笑得格外豪迈。
顾天心也牵强的扯了扯唇,干涩的开口:“闫大哥。”
“你的声音是怎么了?是不是染上了风寒?快让夜月给看看,别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疫来着?早治早好!”闫威武拉着顾天心就走。
顾天心又笑了一下,道:“闫大哥,我只是心愿未了,很伤心,一伤心,我就会生病,不是鼠疫。”
“你什么心愿未了,大哥帮你!”闫威武很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