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靓丽的漂亮女工作人员百忙之中偷瞟等候区,三个人你瞧瞧我,我看看她,均是无可奈何地耸肩叹息,摇了摇头又投入到微笑服务中。
到底等候区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搞得工作人员见之色变呢?
等候区中央最显眼的位置端坐着一位年轻的孕夫,目测三十岁上下,标致的娃娃脸上嵌着精美的五官,个头适中,皮肤白皙,挂在身前的大肚子至少有七八个月的样子。
此刻,年轻的孕夫优哉游哉地坐在软椅里,状似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不时地与前后左右的大哥大姐大爷大娘主动搭讪,谈得不亦乐乎。
到处跟人闲话家常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爱我孩育婴师培训中心里赫赫有名的金牌育婴小小,他是故意选在培训中心最为火爆的周末顶门来找培训中心的主任,解决困恼余晖的问题。
谁料,培训中心的主任得知是余晖的爱人登门拜访,便心中有数,打发助理回话,以借口参加育婴师评比大赛不在培训中心为由,闭门不见。
包小小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当即明白是主任自知理亏遂避而不见,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急不恼的他和助理道了谢,然后直接坐到了等候区最中央的位置,在培训中心安营扎寨,静候主任归来。
“阿姨,您是来找月嫂的吗?”包小小捧着孕肚,费力地扭了个身,凑到坐在旁边等候的中年妇女跟前儿,热情洋溢地与人家搭话。
“是呀!你也是吗?”中年妇女同样热情地回应他,拉了拉身边孕夫的手,喜气洋洋地说。“这不我家媳妇儿下个月就要生产了么,是双胞胎呢!按说,两家四个老的伺候两个小的,也不成问题,可我们亲家姥爷身体不好,到时候怕忙不过来,所以就想找个月嫂。”
“是么?双胞胎呀!那恭喜您啦,双喜临门!”包小小眉开眼笑地向人家道喜,喜悦稍纵即逝,低下头摸了摸圆圆的大肚子,黯然地抬头对中年妇女解释他来培训中心的目的。“我不是来找月嫂的,我是来找孩子的。”
“找孩子?”中年妇女疑惑地瞅了瞅包小小的孕肚,不解地盯着他。“你的孩子,不是还没生了吗?”
“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家人的孩子。您知道吗?”包小小四下瞧瞧,故作神秘地凑近中年妇女,压低声音。“这家的人,偷孩子!”
“偷孩子?!”中年妇女瞠目结舌地看着包小小,惊讶地重复他的话,而后半信半疑地说。“不会吧?这家月嫂中心名气挺大的,经常上报纸电视,我看网上的评价也不错,还是什么政府鼎力扶持的单位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真的!”包小小瞪着两只真挚的大眼睛,语气诚恳。“我不骗您!什么叫店大欺客?什么叫仗势欺人?什么叫树大好遮阴?人家就仗着有靠山,才光明正大地胡作非为!现在的社会,只要有钱有人脉,上个报纸电视还不容易吗?至于网络,那都是他们雇来的水军刷好评!阿姨,您看我像是骗子吗?他们真的偷了我家人的孩子,不但不将孩子还给我们,硬说我们造谣生事,说我们蛮不讲理。”
中年妇女见包小小憨态可掬的模样,又见他说着说着双目含泪的可怜劲儿,不像是说谎话的骗子,情感泛滥之余,压根没细琢磨前因后果,难以辨别是非真假,同情地拍了拍包小小的手:“那你们报警了吗?这事儿得找警察来解决呀。”
“报了。”包小小抽抽鼻子,无奈地叹息。“警察说要我们搜集证据,有了明确的证据才可以立案调查,我家人伤心难过的病倒了好几位,没办法,只好我挺着肚子来搜集证据了。”
“哎,这事儿真是……”中年妇女满怀恻隐之心,毕竟这种事她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唯有言语上的安慰。“你们也放宽心,要相信政府,政府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相信,在政府的帮助下,你们肯定会要回孩子的!”
中年妇女慷慨激昂地说完,和身边的男媳对了个眼神儿,两人手拉手慌里慌张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培训中心,边走边冲着门口的招牌嘀嘀咕咕。
奸计得逞的包小小掩嘴偷笑,抱着肚子坐正,喝了口水,拍了拍前面大爷的肩头,凑到人家旁边,笑嘻嘻地问:“叔叔,您是来找月嫂的吗?”
……
站在前台附近目睹包小小表演的主任助理这会儿气得头顶冒烟儿,莫不是主任吩咐,不准为难包小小,不准怠慢包小小,不准冲撞包小小,不然的话,依他的脾气,肯定要上前和他争吵理论。
显而易见,包小小是故意给培训中心制造麻烦,培训中心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知道他是余晖的爱人,却不知道他为何无缘无故来捣乱,这不等于是砸了余晖的饭碗吗?
包小小砸场子的缘由,他知道,主任知道,主任助理知道,谭健知道,除此之外,不明真相的大伙儿却都蒙在鼓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索性全都默契地隔岸观火,按兵不动。
按照主任的命令,培训中心的工作人员非但不可与包小小作难,反倒要好吃好喝地供着,前台的接待员整个上午倒了不下十次水,临近午饭的时候,又拿来饼干巧克力蛋酥卷等零食,怕饿着正处于食欲旺盛期的包小小,伺候得无微不至。
主任打的算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采取冷处理的解决方式,耗着耗着最好可以将包小小耗到主动走人,不费吹灰之力,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