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山想象着吴碧城起了外心,然后也没有生气,因为认为自己肯定会有办法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不肯松手,对方就别想逃。东一头西一头的眼看快要挤出车站了,他骤然停住脚步,改了主意,原地来了个向后转。
半小时后,他叼着一张车票挤上了火车。三等车厢里面已经挤得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空气弥漫着臭烘烘的人味,孩子哭大人叫,不哭不叫的高谈阔论呼朋引伴,竟如逃难一般混乱不堪。幸而他在海上混了半年,经过无数风浪颠簸,所以此刻倒还能够忍受。在一处座位旁边站稳当了,他正打算慢慢熬过三四个小时,不想身后忽然贴上一名胖大男子,又打哈欠又打嗝,也不知刚刚吃了多少葱蒜,张嘴便是一个毒气弹。叶雪山被他熏得快要闭气,忍无可忍的只好撤退。东张西望的乱走一通,末了他到了车厢一端。因为再向前走就是高级包厢,所以他停了脚步,又见此地显然人少,就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靠着墙壁放下了箱子。
不想就在此刻,包厢车厢忽然上了乘客。为首一人戎装打扮,也不知听了什么笑话,张着嘴哈哈而来,进了车厢还在仰天长笑。一名副官跟在他的身后,手里拎着一摞五彩纸盒。而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