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我就知道你们家风水八字都跟我犯冲!前几天你跑来找俞知乐,现在又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管我要俞知乐,叫俞知乐什么来着?‘小兔子’?我说,你们俩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吧?口味一样一样的啊!”
俞良宴的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
小兔子?平墨?
他居然还敢出现在猫的面前?
而江同之还在那边絮絮地絮叨:
“那个人古怪得很,我正跟他打哈哈,想把他哄走呢,俞知乐就一下子跑走了,跑得飞快啊,一路就跑回宿舍了,现在缩在洗手间里死活不出来……那家伙?刚想追,被景上华按倒了,后来保安也来了……搞了半天这小子是从墙头上翻进来的!保安已经把他扔出去了,你放心吧你……喂,你等一下!”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噪音,像是什么庞然大物轰然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江同之的大呼小叫:
“景上华你急什么啊你!不是说我叫了开锁师傅来了么!你看看你的手!”
叫唤了一阵后,江同之才匆匆撂下了一句:
“我这边有事儿!等具体细节你去问陈简去,他也在!”
陈简?
再次被单方面挂断了电话的俞良宴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袋里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即使如此,他还是拨通了陈简的电话。
陈简的概括,相对于江同之的大呼小叫添油加醋,就精简得多了。
只不过,尽管精简,但听起来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一点儿,而且重点听起来也跑了偏:
啊,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人来队里闹事,想把俞知乐弄走来着。
哦,保安啊?那是我悄悄联系的,在那个人和江教练讲话的时候。我以前就有存保安室的电话,就是怕突然碰上这样的事情。
话说起来,市队里的安全问题真是让人操心啊。
满头黑线地挂断了陈简的电话,俞良宴不仅没有因为他淡定的语气和描述而安心下来,反倒更加不安了。
平墨说,想把猫带走?
俞良宴皱紧了眉头,想起了那天平墨晚上打电话来对他示威时所说的话:
“我会娶她,她也一定会嫁给我的!”
他不由地攥紧了手里的手机。
这样的事情,他俞良宴绝对不允许发生!
就算他弄错了自己对猫的心意,他未来的妹夫,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害得猫受伤的渣滓!
在他握着手机的时候,俞知乐抖抖索索地缩在洗手间的一角,手里捏着俞良宴给她买的新手机,联系号码已经换掉了。
然而,它的上面,正显示着几条来自平墨的短信。
不论如何,平墨总是有办法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上面的短信是这样显示的:
“我吓到你了是吗?对不起,本来哥哥知道你回了队里,想和你的朋友说说话,拉近一下关系的,没想到会吓到你。”
“其实哥哥也不想这样,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和别的人在一起,那个男生是谁?你的朋友吗?下次再见到我会和他好好聊聊的,不会像今天这样,哥哥保证。”
“哥哥这次是跳墙进来的,本来是想带着你一起跳出去,就像我们小时候经常跳墙出去玩儿的时候……下次哥哥再来的时候,保证会堂堂正正地带你从正门出去。”
俞知乐看到这些文字,一点儿感动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害怕,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打颤,连外头景上华和江同之的喊声都没有听到。
没办法,怕她出事儿,景上华只能强行破门了。
俞良宴急匆匆赶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俞知乐在床上缩成一小团,抱着景上华抽噎的样子。
俞良宴轻声唤了一下她:
“猫?”
俞知乐泪眼朦胧地看向了俞良宴,小肩膀轻轻抽搐着,头发有点儿凌乱,小脸更是惨白一片,瑟缩着抓紧了景上华的衣角,怯怯地盯着进来的俞良宴和漆真,看她的样子,她好像很想大哭一场,但还在硬生生地憋着。
这副隐忍的可怜样子真心叫俞良宴心疼得难受,可当他准备向自家猫迎过去的时候,俞知乐却一下子抱着膝盖哭出了声:
“漆真哥哥……呜……漆真哥哥……我怕……”
俞良宴一下僵住了,而受到召唤的漆真赶忙几步上前,把她从景上华的身上轻轻扒拉了下来,轻拍着她的后背,想叫她平静一点儿。
而不知其中爱恨纠葛的景上华,看着俞良宴在漆真身后发黑的脸色,不由地扶了下额:
怎么就这么乱呢?
☆、262.第262章 逃个会算什么?
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江同之,送走了漆真、俞良宴和俞知乐后,回了自己的屋子,翻出来了一卷绷带,一点儿止血的药膏和一瓶医用酒精,回了景上华和俞知乐的宿舍。
刚才景上华表演徒手破门的时候,的确英勇得很,不过爪子还是光荣负伤了。
本来只是被铁片划了个口子,要景上华来说,随便拿酒精洗一洗就算了,哪里有那么娇贵,但是耐不住江同之反复叨念“有可能破伤风啊”、“破伤风有可能死得很惨啊”、“市队第一个死于破伤风的球员”这些晦气的话,景上华还是接受了江同之的提议,准备好好清洁一下伤口。
但是,她伤的是右手虎口,左手又不大好使唤,那些止血和清洁的用品又是江同之拿来的,她只能不放心地把包扎的任务交给江同之了。
在包扎的时候,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