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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无法成言了,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妖怪就那么小心的,到这男人的面前,轻轻搂住他,慢慢的掬他入怀,仿佛他是一碰即碎的一个梦境。
莲心抬头:“你不生气吗,奉桃?”
妖怪收紧了胳膊,把他揉进怀里,即便自己的胸膛不够宽阔,即便那青年已经不是从前那样瘦削。怎么就这么在意这个小小的凡人——怎么就如此软弱呢
“你别想逃,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在极近的近处看着青年的脸,柔情万种,却无可排遣,只觉得隐隐害怕着,妖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也能有一天,心中恐慌——那说不清的愁绪,陌生的东西萦缠心头,挥之不去!妖怪知道自己就此是回不去以往了,那个以往的自己,似乎在青年的眼睛里逐渐消融。
青年只是微笑着,带着淡淡哀愁,像平时一样无奈的看着他,可是他开了口:“奉桃啊,我真正想明白了,我不逃,这辈子,你若想要我——也不过就是一辈子,就只一个轮回——我也就给你罢——我就给了你了,可听见?你这妖孽。”z y z z
不知道如何出口的陌生言辞,慌乱的倾吐,只把奉桃惊得一阵颤抖,然而他已经不是他,从他等到他的那时候。
不需要谁开头,熟稔的气息胶合一处,顺服的,谁也没有劫夺谁,谁也没有侵犯谁,一个小心翼翼的开始。逐渐就炙热难言,挣脱不出,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情事,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呼吸,都知道对方想要的东西,只是从不用心看顾,从不仔细呵护,只知道抗拒和掠夺。
如今又如何的不同了呢?青年的手探索着,伸向敞开的衣襟,那滑腻的皮肤是他从来就不敢以这样的方式抚摩的,温热的,细致如同桃花的叶瓣,有着让人焦躁的吸引。那细小的突起处,如幼鸟的尖喙,只啄得他心痛,心痛不已——躲过激烈跳动的心脏,往下而去,情致缠绵的描摹着他的腹,微妙的凹处,模仿着从女人肚里出生的摸样,可惜他不是——在往下,引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啊,那妖怪呵斥的看他,他不在意,他回来了不是么,他要奖赏。
那手掌包裹住火烫的源头,学习那妖怪的伎俩,烧毁他的神志。
那双有力的手覆上他的,他也要拖了他一起入那业火炙烧的阿鼻地狱。
只是,青年在急促的呼吸里凑到了玉色的耳轮边——
“奉桃、——奉桃,我想要你——想要你,你可明白?”
那声音哪里还有少年的青涩在,完全是蛊惑的,低哑而粗野,奉桃的神色微微诧异,却瞬间又沉迷了。
“你若想要,我就给你,我又不是给不起。”妖狐只是低低笑了,声音一样的低,却满是魅惑,一如他们在桃花下初见时的,那样邪媚入骨。他乐于玩这个游戏,他有些不同以往。
而莲心却止住他探索的手,急促的说着:“不,——听我说,奉桃。”
他抚摩着如冷泉一样顺滑的黑发,——看他的眼睛——要他相信,就看他的眼睛。
莲心深深望着他了,他几乎无法呼吸——那率直的异类的眼。
“我,算是堕入了凡尘,你可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遇见我的时候?”妖怪笑了。
“就是那个时候,你别笑啊,奉桃——再笑我就不说了——。”青年略微皱起眉头,羞涩的转开脸,妖怪亲亲他,把他的头扳了过来。
“那日,在树林里,那个赤脚的姑娘——她叫我‘小和尚’,我连她的脸也没看清,但是我知道她是妖怪。”
“我作弄了你!”妖怪搂住了青年的腰身,把他按在身下。
“是啊,以女儿的娇态,那红纱——纤细的脚踝——脚踝上还有金铃,就是这个——。”
脚抵着脚,那金铃还在原处,只是陈旧了,褪了颜色,恐怕是因为主人已逝。
“你喜欢?”妖怪道。
“是的,我喜欢,红了脸心里只是跳,责怪你穿那样的衣服,可是,那柔软的声音,可真是好听,你那纤细的脚,我全都看见了——。”
“你啊,假正经的功夫倒好——我也在思量啊,怎的我八百年的道行对你一点用处都没?”
“遇到你,我就该知道,我原逃不开你的——。”
“那么——你想要的,难道是那时候的我?”妖怪微嗔,不甚满意的说。
“你啊,奉桃,你若不以男子之姿强逼于我,我也许就不恨你了——”莲心长叹着,又苦笑,“你可知道,若你以女儿娇态引诱我,以我那时候的定力,原也能让你轻易得逞——你是倾国之貌的美人——你自己知道。”
奉桃猛得吻住他,吻得那样激烈,只让莲心透不过气来。他停下时,沮丧的吼了一声:“你这狡猾东西!”便离开了青年的胸口。
莲心一时以为惹得他发怒了,可是,妖怪却甩了甩他那及腰的青丝,邪邪看着他:“那么就看看吧,你到底喜欢哪个我?”
说罢,重重扯开莲心散乱的衣袍。
依稀,一场激烈的情事,就如从前,他硬生生压着他,那火热的身体,折磨他的硕大坚挺,不可抗拒的力量,狡猾的手指和唇舌,莲心唯有苦闷的呻吟着,为了痛苦也为了欢愉。当他结束,退出他,青年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在发热,带着高潮的余韵,似乎等待着什么——啊,还没够么?又用了那样的采补伎俩。
——可是,再次亲吻他的,是一张异常柔软的唇,有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