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人家给一颗糖就跟着走了,记住你是谁!”
他要跟着权枭走,还需要糖吗?楼子裳叹气,面色一正道,“父亲您尽管放心便是,子裳忘不了您的教诲。”
两人一来一往,楼芮颇为满意,这个儿子并未因当上祭司为不服管教,更没甚外心,他走到案前,随意的翻着书道,“肃王可有与你提过婚事?他……对和珊郡主是怎么个意思可有说过?”
楼子裳笑笑走到他身边,同样随便拿了一本杂记道,“肃王倒没什么,您也知道,他在外那么多年,一向不羁,但容妃娘娘……恐怕是要使些什么手段了,您可得提醒康王殿下防着些,毕竟……女孩子的名声与清白何其重要,您也知道。”
楼芮闻言手下一顿,淡淡道,“可知道容妃具体什么计划?”
楼子裳苦笑着摇摇头,“肃王一向孝顺,他对我再亲近也不过是拉拢罢了,那觅芙和元德……”他叹口气,“恨不得十二个时辰监视着我,能跟我说这些也不错了,我到底是咱们楼家的人……他防着呢,何况是关于他的母妃,他怎会与我说那般多。”
楼芮闻言却是放下心来,若是这事楼子裳都知道的太过详细,那就很值得再考量考量了,他拍拍楼子裳肩膀赞赏道,“能做到这个地步已是不错,肃王那边你也不容易,为父倒是忘了问你,你什么时候与大相国寺有了联系?”
不是什么坏事,却有些超出楼芮的掌控。
楼子裳笑笑,他能楼芮能等到什么时候呢,“父亲还记得儿子为母祈福,就是那时候……”
楼芮抬眼看他,楼子裳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时候我不知道坛音大师身份,况且那些东西甚是有意思……就跟着学了,哪里想到……”
楼芮片刻之后点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但却没再说什么,楼子裳却是面色一肃道,“父亲,我若没记错,大哥的生辰可是……庚寅年丁卯月乙末日丁丑时?”
他面色过于郑重,楼芮不禁皱眉道,“没错,何事?”
“父亲,您可知和珊郡主的生辰。”楼子裳叹气道,“和珊郡主与大哥……那生辰八字对在一起……”
楼子裳顿顿沉声道,“封侯拜相!光宗耀祖,琴瑟和鸣,天生一对!”
楼芮蓦然瞪大双眼,片刻后缓缓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讲!”
“若没把握,我还会回来骗您不成?楼家出个岔子……对子裳可是半分好处也无。”
“你能确定吗?”,楼芮心神大动,封侯拜相……他这一生拜相只差封侯,“你那占卜之术……”
“不瞒父亲。”楼子裳道,“子裳现在虽不敢说技艺高超,但坛音大师已是教于我许多,而且凤大人……在传位于我那天早上已将心法传授于我,也许……”
楼子裳蓦然红了眼眶,眼中悲意掩饰不住,“他早就对自己的命有了预料,才会那般匆匆传位,那般……”
楼芮闻言闭闭眼,或许便是如此,否则凤嘉活了这么些年,忽然传祭司之位确实匆忙了些,而且当晚他就出了事,楼芮对这个解释几乎是深信不疑,毕竟凤嘉不想做的事……他不觉得有人逼得了他。
既然如此……楼芮还是有些疑惑道,“当真是如此命格?不是林夫人找你做了什么?”
楼子裳失笑,“姨娘虽有时候嘴上厉害了些,但您也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子裳不说极好却也是不错的,您看看,自回来到现在她哪有时间与我说话。”
这话不太好听,却像是实打实,若楼子裳这时候说林夫人百般好那楼芮还真要怀疑,但他这么说,楼芮顿时大喜过望,“好好好,不枉为父养育你这么多年,我们楼家……”
他闭闭眼,片刻之后扬声道,“管家,叫大少爷过来。”
楼子泽有些纳闷,但当他知道楼芮同意他求娶郡主之后禁不住瞪大双眼,楼子裳笑道,“大哥应努把力才是,好事近在眼前。”
“泽儿,子裳说得对。”楼芮惬意的道,“你现在没有正妻,子裳无娶妻可能,你是我们楼家的希望啊。”
楼子泽不知道为什么,但却聪明的没有问,楼子裳帮了他,他可不信楼子裳有什么好心,但是……目的达到就够了。
楼子裳看着两人笑道,“皇上想来不会反对这桩婚事,父亲不如去求个圣旨,了了大哥一桩心事。”
楼芮喝口茶慢声道,“不急,圣旨明日再说,泽儿,待会儿让你母亲进宫吧,她也好久没找贤妃娘娘叙旧了,想必有女人家有许多体己话要说。”
楼子泽几乎是一口答应下来,欢欢喜喜的退了出去。楼子裳似是不解道,“父亲为何如此?”
“你啊!”楼芮心情好,难得的为他解释道,“皇上最近为储君之事心烦的很,不管是肃王还是康王娶了……想必都不会满意,除非是桓王或者其他世家子弟。”
楼子裳接道,“可是桓王那个模样,西南世子亲随,断不会让自己妹妹……”
“哈哈哈,对。”楼芮不紧不慢道,“这是西南的面子问题,这样一来就只有世家子弟,但皇上一向不喜肃王……定不会让啊肃王一脉娶亲成功,所以么……这是十拿九稳的事,但却不能操之过急。”
楼子裳眼睛一亮,颇有些倨傲道,“大哥也足以配得上和珊郡主,我们楼家两子,子裳不能娶妻,定不能委屈了大哥。”
是的,楼子裳是大祭司,这婚事,皇上怎么也不会回绝的,楼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