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凡轻声道:“你没事吧?”
女子没有回答,但是苏慕凡知道她哭了,片刻之后,女子抬起头看向苏慕凡,“谢谢你能出来跟我说这番话。”眼角瞥到门口处一直注视着这里的殷容疏,微微一笑,“你跟你的夫君一定很幸福。”不像自己跟他……
那女子执起苏慕凡的手,“遇到一个真心待自己的男子并不容易,你跟你的夫君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谢谢。”
女子轻拍了拍苏慕凡的手背,“好了,我要走了,谢谢你。”
苏慕凡站在原地看着那女子优雅地转身慢慢走远,那般背影真是让人不忍,回身走向殷容疏,“那天来取走那把琴的一定是个男子吧?”
殷容疏点头,而且是个气质出众的男子,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我想他们两个以前一定是一对有情人。”也许曾经他们也曾经琴笛相和,恩爱非常,但是如今却是两不相见,当真让人感叹唏嘘。
“你们两个都在门口站着干吗?”归海承禹纳闷地看着苏慕凡跟殷容疏两人,神情也有些怪怪的。
苏慕凡轻瞥了他一眼,“如果你肯早点告诉我们关于鸩宁的消息,我们早就离开这里了。”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们的时候。”归海承禹的眼睛里略有闪躲。
苏慕凡怀疑地看着归海承禹,“你该不会一直都在耍我们吧?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关于鸩宁的事情对不对?”
“当然不是,我归海承禹怎么能是那种人,只不过……”归海承禹叹息一声,“哎,反正我有我的苦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
“什么苦衷?”苏慕凡俨然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今天她还必须问出一个结果来不可。
归海承禹无奈道:“当初约定好的等司徒若雪爱上我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们关于鸩宁的事情,她现在还没有爱上我。”
苏慕凡瞪了归海承禹一眼,“可是在我看来她已经对你动了真情了,上次她不是还送你她亲手绣的荷包来着的吗?都到了这种程度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我们在帮你什么了吧?难道还要等到你娶了她才算吗?你到底要这样拖到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们鸩宁的消息?”
苏慕凡的步步紧逼让归海承禹有些头疼,其实当初自己提出那样的交换条件只是为了让他们不再来烦自己,出乎自己意料的是他们竟然答应了,而且不得承认,自己跟司徒若雪的关系能够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很大部分都是苏慕凡的功劳。
归海承禹低头沉思了半晌,随即抬起头来,语气很是认真,“好,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知道的关于鸩宁的所有事情。”不过这未必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苏慕凡听闻归海承禹的话顿时眸中一亮,“我们进去说吧。”
恰好,今日仓逍也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听闻有鸩宁的消息,便也跟着一起坐下,讲起鸩宁,其实这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而归海承禹所知道的也不过是母妃的贴身宫女跟他讲的,据说这个贴身宫女是归海承禹的母妃从宫外带进皇宫的,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关于鸩宁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归海承禹忆起往事,眼睛里流露出罕见的属于他的脆弱,“我母妃死的时候,我才刚刚一岁吧,对于母妃,我是没有什么印象的,母妃死后,她的贴身宫女作为我宫里的掌事宫女,一直在照料着我的饮食起居,我懂事之后,她偶尔也会给我讲一些关于母妃的事情。”说到这里,归海承禹停了下来,端起旁边的茶盏轻饮了一口,“我是从她口中得知,其实鸩宁并不是母妃研制出来的。”但是确实是因为它让母妃丧了命。
“那是谁?”殷容疏沉声相问,自从得知鸩宁跟齐蓝国的皇室有关系的时候,他就一直怀疑,当年母妃的死是不是跟齐蓝国的皇室有关,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还有另外的可能。
“是我母妃的师傅,人称万毒之手的裘沙白。”
“竟然是他。”旁边坐着的仓逍微皱眉头。
“仓爷爷认识这个人?”苏慕凡问道。
仓逍摇头,“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号而已。”仓逍沉声道:“以他的年纪,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世了。”
“是的,他应该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这也是我不告诉你们这件事的其中之一,我知道若是我告诉了你们,你们一定会找过去,可是据我母妃的贴身宫女说,那裘沙白住的地方是一处满是毒物的地方,而且里面布了阵法,没有人能活着闯进去,就算是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他心里清楚得很,苏慕凡有多么希望殷容疏能够好起来,就算她心里明明很清楚裘沙白可能已经死了,她还是会决定去闯一闯的,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也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朋友,而起她还是沉言喜欢的女子,自从听了那天晚上沉言喝醉了就跟自己说的那番话之后,他就很清楚,若是苏慕凡出了什么事情,沉言大概也会一蹶不振。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反正殷容疏活下来的希望微乎其微,倒不如就这样让其顺其自然地死去,或许沉言跟苏慕凡也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那裘沙白除了你的母妃之外,没有其他的徒弟吗?或者,当年出现在齐蓝国皇宫的鸩宁真的全部都完全销毁了吗?”仓逍心想就算拿不到鸩宁的解药,让自己研究一下鸩宁或许也能找到解药的配方。
“确实都完全销毁了,至于裘沙白有没有其他的徒弟,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来